竟与她不谋而合了。
流苏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画,露出了墙上的两个小孔,正好是两只眼睛的距离。她与卫长轻凑在一处,一人占着一个孔,正好能够将隔壁房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华笙与齐王妃相对而坐,齐王妃抿了一口茶,道:“一别多年,没想到华姑娘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华笙毫不谦虚的说:“嗯,许是烦心的事不多,才老的比较慢吧。”
齐王妃见华笙神色淡淡,实在不像是故意嘲讽自己的样子,便接着道:“前段时间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因为那些误会害得你们姐妹二人受了牢狱之灾,实在是抱歉的很。”
“没事,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误会就好了。”
齐王妃觉得跟华笙说话有些累人,她想循序渐进再切入正题,结果华笙的每句话都能够让人接不下话茬……
没办法,她只好直接对华笙说出了重点:“这几日,王爷时常在夜里呓语,喊的都是阿笙,想来定是想你了。”
华笙面无表情的说:“他可能是在做梦吧。”
齐王妃:“……”
一旁偷听的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卫长轻听到笑声,很自然的偏过了头望向流苏,没想到流苏竟与她那么默契,也偏过了头。
卫长轻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唇上触到的那抹温热,仿佛灼到了她的心中,烧的她满脸通红。
流苏回过神后,连忙往后退了几分。
卫长轻忽略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之感,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也会转过来的……”
所以她没想到,会一不小心就亲上了……
流苏淡定的说:“嗯,没事。”
于是两人默契的一起忽略了那一个小插曲,又继续对着那小孔看着齐王妃与华笙了。
齐王妃定定的望着华笙,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结果人家还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
“华姑娘,当年你与王爷已经拜过堂,你是齐王府明媒正娶的侧妃。当年之事,有些误会,王爷心中也是内疚的很。如今你已回了京,不如放下那些往事,随我回府,安心做你的侧妃,王爷心中有你,定会好好待你的。况且,我们这些为人妻子的,也该尽尽做妻子的本分,别让丈夫忧心……”
齐王妃这么一说,流苏就明白了,她这是想把华笙骗回齐王府。
这种正室故作大度来接小妾回府的戏码,华笙觉得很是反感,她冷声道:“王妃怕是误会了,虽然我与王爷拜过堂,但还未行过周公之礼。照我们江湖中人的规矩,未行过周公之礼的夫妻,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我与他,并不能算是夫妻。我们不算是夫妻,我又为何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齐王妃脸色微红,她没想到华笙竟会这么直接的就说周公之礼……
“可是,王爷他心中还念着你……”
看着齐王妃那微红的双颊,华笙竟不合时宜的就想起着流年,她也是动不动的就脸红,想来她的薄脸皮定是继承了齐王妃吧。
想到流年,她不知觉就放柔了声音,道:“王妃应当知晓,十一年前我就说过与他恩断义绝了。”
齐王妃不信,“若是真的恩断义绝了,你又怎会待我们的孩子如亲生孩子一般,悉心教导,育她成人?”
华笙浅浅一笑,问道:“王妃可是觉得,我收她为徒,教她武功是因为念着与王爷之间的旧情?”
齐王妃见她竟然笑了,微微一怔,才点了点头。
华笙抚着手中茶杯的杯沿,接着问道:“想必王妃也知道,她曾失忆过吧。那么,你可知她为何失忆?”
齐王妃摇了摇头,这事流年从未说过,所以她也不知。
“她是仇人之女,在我百晓楼之中,定然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所以,她刚到百晓楼时,迎来的就是我百晓楼弟兄们的百般折磨。她会失忆,只是因为脑袋被打破了罢了。不过她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失了记忆,所以你们如今才有机会再见到她。”
齐王妃攥紧了拳头,复杂的望着华笙,百般折磨?到底是有多折磨?还被打破了脑袋差点丢了一条命?她女儿年幼之时究竟经历了什么?
流苏也很是好奇,但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吻,她不敢再偏过头去,只是低声问了句:“她小时候这么惨啊?”
同样的,卫长轻也不敢偏过头去,她低声答道:“她的脑袋是被我不小心打破的……然后我就被我师姐打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华笙很满意齐王妃的表现,她接着道:“你知道她的轻功是怎么练的吗?我先是把她吊在悬崖边上,让她自己慢慢爬上来。后来,我把绳子磨掉一半,她若是不能熟练的运用我教她轻功飞上来,绳子就会断。那么,她就会掉下去,掉下那万丈深渊,也许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齐王妃心疼万分,“你……你……你怎会如此狠心!”
那可是万丈深渊啊!齐王妃难以想象流年若是掉下去会如何。
不等流苏发问,卫长轻就解释道:“十一练轻功的时候,是我站在悬崖底下接她的。我小时候练轻功的时候,是我师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