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逸收拾好书包,正要离开,李若若却突然叫住了他。
“禾逸,没想到你竟然会参加这次的聚会。”
李若若背着书包冲着禾逸微微一笑,日落时分的夕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那一瞬间,禾逸觉得她美丽的不可方物。
他听见她说:
“晚上见,禾逸。”
“晚、晚上见。”禾逸难得结巴一次。
急匆匆的收拾好书包,禾逸甚至不敢在看李若若,扭头就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若说整个班级里,禾逸最有好感的人就是李若若了,在他无意中听到班上的人聚在一起讨论他的懦弱性子和怪异的眼镜的时候。
只有李若若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一句不好,反而去和别人据理力争,为他说话。
这是他为数不多感受到的善意了。
也是因为这,当陈清突然找上他,让他去偷李若若的钱,他却宁愿挨一顿打也不愿去做伤害她的事。
回去的路上,禾逸怦怦乱跳的心和微红的脸庞暴露出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少年心事。
像一直干涸的土地,第一次品尝到甘泉的滋味,孤僻的少年看到闪闪发光的女孩,便再也忘不掉。
禾逸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李若若了。
但是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李若若不仅聪明美丽善良大方,而且她的成绩还是一顶一的好。
而禾逸自己呢,性子懦弱,成绩也不上不下的,眼神还不好。
李若若有那么多的追求者,自己根本排不上号,李若若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这般想着,禾逸激动的心情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失落的回到了家中。
家里还是没有人,他妈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三天两头的看不见人影,禾逸也就习惯了。
其实现在这样碰不见他妈也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妈解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禾逸放下书包,从电视柜里拎出小医药箱,找到纱布、碘酒和棉签,去了洗漱间对着镜子,准备重新给自己的脖子换一下药。
禾逸轻轻的拆下脖子上的一层层纱布,最里面的几层纱布都渗了些血。
禾逸有些奇怪,按理说他脖子受伤,说话的时候应该很痛苦的,但是实际上他今天说话或者做出点头摇头的动作时都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仿佛脖子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禾逸贴近镜子,试着仰起脸,把脖子受伤的地方更多的露出来,今天早上他并没有细看,此刻,在洗漱间的灯光照耀下,禾逸终于看清了自己脖子的情况。
脖颈处有着一道还未愈合的狭长伤疤,从喉结下方一指的距离处蔓延到两耳之间,正面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一刀切断了脖子,四周皮肉翻涌着,看起来异常恐怖。脖子周围还残留着早上抹上去的碘酒。
禾逸想到昨晚自己死前正是被那吸血鬼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喉咙。
莫不是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可是自己到底又为什么会复活呢?
禾逸百思不得其解。
上药的时候,禾逸一点痛感都没有,只体会到了棉签在脖子上轻划过的那种麻痒感。
仿佛那伤口根本不存在一般。
裹上纱布,又把换下来的脏纱布处理了一下,禾逸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想到一会儿的班级聚会,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禾逸也是第一次来这种会所。看着面前建的无比的金碧辉煌的场所。
禾逸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有钱人玩的真花,还有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穿过气派的雕花大门,进了会所里面,禾逸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跟里面比,外面的雕花大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的。
这柱子金光闪闪的,不能是金子做的吧,还有前厅那一大块的和田玉石,只用来做桌子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还有那用来当作装饰品的古董花瓶和大家名画,就这么随意的摆在外面了?!
不要问禾逸为什么一个高中生会了解这么多,问就是这个会所在柱子上,桌子上甚至每个装饰品前都摆了一个超级显眼的大牌子,标着“金柱、和田玉石桌”啥的。
禾逸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过来,问完他是哪个包厢的,看他是第一次来,就领着他往他们班级订的包厢走去。
这一路上禾逸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不够看了,在前面带领他的服务生还笑眯眯的说:“咱们会所里摆出来的都是我们老板的珍藏,这些都是很珍贵的,客人如果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哦。”
看来这老板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禾逸这一路上看的眼花缭乱的,这会所也是真的大,他跟着服务生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他们班订的包厢。
服务生在领着他到包厢门口处就走了。禾逸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挺多人的了,班里大部分人都来了,他都算是比较晚到的了。
已经有人在前面玩嗨了,吵吵闹闹的打作一团。禾逸的到来没掀起一点波澜,他本来在班级就是个小透明,这时候更没啥人主动找他玩。
包厢也是大,竟能容下他们将近一个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