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林小娘在房间发脾气呢!”
才推开门,长乐与李嬷嬷撞了一个满怀。
她放下水桶,气喘吁吁地讲起刚才的见闻。
钱月盯一眼外面,赶紧关上门。
“看你俩跑的疯疯癫癫的,以为遇到山中野兽了,我还吩咐李嬷嬷出去看看。”
岳微微一听是林苑的是非,又转头去看窗外。
钱月喘息几下子,说道:“林苑好凶啊,看她在姑爷面前那副娇弱像,都是装出来的。”
“我早看出来了,她堪比戏子!”长乐附和一句。
李嬷嬷看着空空的水桶,问:“林苑为什么发火?”
长乐赶紧回答:“我们刚经过的时候,只听到东西摔打的声音,便站在那里悄悄听。”
钱月向前走两步,接着说:“随后便听到林苑骂人,说什么点心少了,丢人了,然后她就喊脚疼。”
长乐又说:“哎!那个丫鬟真可怜,一直求饶!”
“谁听到那个阵势,都得为那丫鬟捏把汗。”钱月咋舌道。
李嬷嬷指着水桶,责备道:“你俩这趟出去,就看了场闹剧,水桶空空如也。”
“哎呀!怎么把打水给忘干净了!”
两个人傻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岳微微突然发话,说道:“林苑是太尉府的红人,她的八卦谁都爱听,但是注意适可而止,别让有心人看在眼里,戳咱们的脊梁骨,尤其是李恒安。”
钱月走到窗户跟前,说:“小姐,林苑那个母老虎的狠样,若是姑爷看见,那就好了!”
岳微微笑着看钱月,说道:“你还挺聪明的。”
钱月挠挠头,有点羞涩,说:“姑爷被林苑诱惑住,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纸是包不住火的,林苑的真面目,总有一天会暴露的。”长乐也走过来,笃定地说。
岳微微轻轻地拍一下手炉,说:“我们静待林苑露出狐狸尾巴。”
李嬷嬷提着空桶子,递给长乐,说:“好了,现在去打水。”
长乐赶紧接过水桶,钱月拉着她的衣角,说道:“我们马上就去。”
看着两人走远,岳微微说:“李嬷嬷,关上窗户吧!我看会书,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礼佛!”
李嬷嬷赶紧照办。
第二天,岳微微起的大早,李嬷嬷伺候她洗漱用餐,又为她梳妆打扮。
最后,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走出房间。
李恒安已经站在上客堂门口等待。
他们要一起走向正殿。
岳微微走近林苑的时候,听到她嘀咕:“还让夫君等你!好肥的胆子!”
岳微微低头看一眼她的脚,轻扬嘴角,浅笑一下,淡然地说:“别急,午后大公子带你游后山,我昨日去过,路途遥远,不算平坦,但是风景绝佳,一定会给林小娘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林苑快速瞟一眼红肿的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嘴却气得发抖。
岳微微说:“你的嘴在发抖,可见心情激动万分。”
说罢,向李恒安走去。
林苑盯着岳微微的华服,嫉妒的种子早就冒出了头,现在开始疯狂生长。
岳微微今日妆容精致,面如桃花。
她撩一下额前的碎发,露出手腕,肤白胜雪。
明亮的眼眸像黑宝石,灵气十足。
李恒安看着她,漫步走来。
待到比肩,他迈步向前,说道:“走吧!”
“大公子昨晚睡得好吗?”岳微微轻声问。
李恒安看她一眼,问:“你没睡好?”
岳微微抬头看他,说:“今日礼佛,我很早就睡了。”
“要面对这么重大的场合,我以为你紧张得睡不着觉。”李恒安看着前方,不紧不慢地说。
岳微微早做过功课,礼佛程序虽然复杂,但是她已熟记于心,胸有成竹。
“大公子,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李恒安“哼”一声,斜眼看她,说:“礼佛怎能与打仗相提并论?”
岳微微欠身一笑,说道:“大公子教训的是,我用词不当,您多多包涵。”
“等会儿到了正殿,你跟紧我,不要乱窜。”
岳微微心想:我又不是兔子!
但是嘴上客气得很,她笑着答应:“我一定如影随形。”
李恒安心中不悦,说:“不需要你扮演影子!”
岳微微“嘿嘿”笑出声,说:“大公子真幽默!”
林苑跟在百米外,看见他们交头接耳!
心火立刻烧起来。
腿脚更显得不灵便。
李嬷嬷等众仆人又跟在林苑后面。
看林苑走路,又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长乐低声悄悄说:“林小娘快走不动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钱月接过话头,偷偷笑起来。
李嬷嬷立刻制止:“你俩好生走路,如此庄重的场合,怎容你们窃窃私语。”
走了不久,岳微微看见两排和尚立在两侧,他们站得端正,双手合十,目光炯炯有神。
左右看去,两侧空旷,前方一座巍峨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