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吃完斋饭后,坐在窗前看后山。
山中隐约有人影走动,很快就消失在树枝间,不见踪迹。
山风徐徐吹进窗户,很轻,很凉!
吹的久了,全身一股寒意。
岳微微打个冷战,哆嗦几下子。
“小姐,快关了窗户,再吹风,要着凉的!”李嬷嬷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过来就要关窗户。
岳微微挡住她的手,说:“李嬷嬷,再去给我拿个厚毯子来,我的身体我清楚的,冻不着,不会感冒的,再说这里还烧着一个火炉呢。”
“小姐,你又任性了不是!”
“李嬷嬷,你别急,我准备了暖手的火炉,小姐抱在怀里,暖和的很!”
钱月说着,拿着一个小巧的手炉走来。
长乐怪她:“你真是的,不早早拿出来,让小姐受了一阵罪。”
钱月有点委屈,说:“今日清晨,都要出门了,我突然想到山中天凉,带个手炉,以备不时之需,就匆匆忙忙地塞进一个箱子里。”
李嬷嬷走到她身边,接过手炉,说:“刚才看你左左右右的忙乎,就是找手炉呢,钱月心细,咱们都忘了,就她还记得。”
钱月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小姐,你快抱在怀里,我再给你拿个厚毯子,一定暖和的很。”
窗户不用关了,岳微微心中一阵开心,她夸赞钱月:“这次钱月想得周到,值得奖励!”
钱月抱着毯子,连跑带跳,到了窗户边,轻声问:“小姐要给钱月什么奖励呢?”
李嬷嬷拿起毯子,盖在岳微微身上,说:“小姐与你说笑,你还当真了,没准备手炉是咱们失职,做的都是份内事,还讨赏呢!”
钱月低着头,嘟囔道:“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想……”
岳微微瞧她窘迫的样子,心中疼惜,赶忙说:“刚才我说奖励,当然言而有信,钱月,你想要什么?”
钱月抬头,撞见岳微微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长乐跑过来凑热闹,问:“你想要什么?”
钱月看看李嬷嬷,又看看岳微微,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要的东西,我跟着小姐,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好,什么都不缺。”
长乐觉得钱月说得对,非常赞同,说道:“我也有同感,跟在小姐身边,吃穿不愁,非常满足。”
“我们几人都是前世修了福气,才在今世遇到小姐!”李嬷嬷说。
岳微微很高兴,她“咯咯”笑出声来,说:“我们不管前世,总之今生在一起,咱们几人相互扶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
“小姐,太尉府就是您的天,姑爷就是您的天,您莫要乱说!”
李嬷嬷看看窗外,担心隔墙有耳,赶紧提醒一句。
岳微微想了想,也觉得不妥,瞧那窗外无人,才安下心来。
一阵清风又钻进窗户里。
岳微微抱紧手炉说:“你们快往屋子里面走,这里凉!我里三层外三层的,不怕冻,你们穿得单薄。”
李嬷嬷把火炉端起来,放在更近的地方,说:“小姐很是喜欢青远山的风景,那就多看会儿。”
长乐说:“我现在去打点水来,烧热以后,小姐洗漱要用。”
钱月跟着说:“我也去。”
两人推门出去,又在窗户出现。
岳微微向她俩喊了一句:“你俩当心点。”
两个人应一声,提着木桶,有说有笑走远了。
岳微微喊话的时候,林苑正好推开门。
她想去看李恒安。
却听见岳微微的声音,快乐!幸福!
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林苑“哐嘡”一声摔上门。
丫鬟吓得一哆嗦,唯唯诺诺地问:“林小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林苑盯着她,厉声反问。
那丫鬟站在原地,低下头,不敢动弹。
“你看看你,手脚麻利点,让你收拾些点心,还没装好呢!”林苑指着她大声质问。
“林小娘,点心都在食盒里……”
“哐啷!”
食盒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又滚了几圈。
盖子掀到一边,点心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
丫鬟傻眼了,“扑通”跪在地上,腿脚软得无力,舌头乱颤,话都说不清楚。
“你半天就装这么几个,让我到夫君面前丢人,是不是?”
林苑先指丫鬟,又指食盒。
食盒还在地上左右晃动。
她一气之下,上去猛踢一脚。
“哎呦!”
林苑跳着脚大声喊:“疼!疼死我了!”
丫鬟瞪大眼睛,吓得不轻。
她爬了两下,扶着凳子想站起来,腿脚却软得无力。
“我的脚疼,你耳朵聋了!”林苑冲着她破口大骂。
那丫鬟又被吓得一个激灵,腿脚立刻变利索了,她站起来,跑过去,跪在林苑面前,给她揉脚。
“我就说你是个手脚不利索的,躺在地上看戏!”
林苑还不解气,坐到椅子上,伸出另一只好脚,踢到那丫鬟胳膊上。
“奴婢错了,奴婢被吓傻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