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滴下滑。
徐哲一口气尽数说完，随即便浅浅的喘着粗气，似是方才不曾呼吸。
渐渐的，喘息声平稳了。
徐哲闭眸沉默许久，再次开口，那份急促的怒意已然不见，徒有澄澈宁静。
徐哲轻声道：“先生，我不懂，包括昔日的明教也是，为何被中原正派弃之如履，宛若过街老鼠，名声脏臭，人见人骂，人见人打。”
这个答案，东方不败也说不准，只好道：“一则妒忌，二则……”
“二则？”
“二则，我教的某些行事风格，说得好听些是肆意不羁，但在他们的眼中，却的确是大逆不道。”
见徐哲久久沉默不言，东方不败心中一叹，想，这孩子果然不像任我行，性太善，心太软，徐哲在位的这三年，哪怕是他东方不败从中辅助以下决断，对各种教务的处理判决，徐哲下的手，终究是太过温和。
当然，他知道这样温和的手段，是绝对成为不了一个让人崇敬的好教主的，但东方不败没有说，反而宽慰道：教主，若是你真想这般做，如此，便不算错。
是啊，哪怕知道是错的，但他为何要说？本就是想将这小子养废，他自己再篡位以成教主的。
哲哲这样的性子，本就不适合成为教主，与其被这教主的位子绑着，还不如……
东方不败朝徐哲看了一眼，只见小教主的眼圈通红，身板紧绷，嘴唇上一片血色，尤其是这孩子长的是当真好看，这要哭不哭的表情一出，便让人的心里先软了三分。
唉，小孩子见识少，到了他这般地步，对于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动怒。
东方不败叹道：“如此，教主是心疼那些兄弟死的不明不白了？”
徐哲咬了咬唇，侧过脸不说话。
东方不败换了种问法：“那些村民后来如何？弟兄的尸体们呢？”
不说尸体还好，一说尸体，徐哲登时表情骤变，本就攥出血的手，这时更是“咚”的一声巨响后，便狠狠捶上了墙。
瞬间，那坚硬的墙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墙迅速下淌。
东方不败这时不站在原地了，他快步走到徐哲身后，将小教主紧紧压在墙壁上的拳头拾起，他想掰开徐哲的手，却发现徐哲的力气大的惊人，饶是他，若是想要强行掰开，也只怕是会进一步的伤了徐哲。
东方不败低头看去，才发现徐哲的眼眶此时哪是通红，分明是充血般的血红色，那张精致玉琢的小脸，此刻也因愤怒与茫然而扭曲成一片狰狞的模样。
注视着墨色的地面，徐哲就仿佛看到了从那些弟兄的身体里飞溅而出的血。
徐哲狠狠的从牙缝间挤出了声音，恨声道：“尸体？哪里有什么尸体？！村民们有意厚葬，谁知那几个正派弟子半路插了一脚，说什么日月神教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厚葬，之后以乱剑伤身，丢到荒漠边缘，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这些话，东方不败听在耳里，心却仍然是冷的，远远到不了徐哲这般怒火中烧的程度。
他甚至在心中戏谑的想，小教主终究还是个孩子，太年轻，也太意气用事。
东方不败现在算是摸到了一些门路，问：“那么，教主是想灭了中原教派，将其全部归为我教门下？”
出乎意料的，听到这句话后，徐哲却转瞬冷静了下来。
“不。”徐哲吐字清晰的否决了，他挣开东方不败的手，话题突然又转了回来。
徐哲注视着东方不败的双眼，铿锵有力道：“叔叔，为了保住武功，你自宫吧。”
东方不败抓住徐哲的手猛的一紧。
徐哲随之又道：“否则，也请叔叔别如此踟蹰不定，让我替叔叔开刀，用第三种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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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线提前一天。
野草纷飞，骏马啼鸣，骄阳似火。
叶枫晚骑着小白马，戴着小面具，背着二手剑，到处乱晃悠。
不，他才没有乱晃悠。
他他他他……他也是路过了城镇，进了客店，入了小巷，依照以往的经验习惯，试着去打探消息，找什么情报机构的……
有钱好办事，叶二少不差钱。
他不仅问了多处多人，还要到了多份地图，真别说，有几份重金买来了的，指向的地点还是同一个！
叶枫晚沉思良久，决定选择指向最多的这个。
于是他上路了。
然后………………………………然后他迷路了。
叶枫晚：“……………”不对啊，他明明是按照地图走的啊，他知道自己不分东西南北，还特地问了个人，是朝着一个地方笔直前进的啊！路上有什么河流溪水深过马的，他甚至扛起白马轻功过，也不肯绕道分毫，就怕走错路啊！！
但是但是…………
……为什么感觉这路越走越荒凉就是不对劲啊…？
被问路人表示：因为因为因为………………因为其实我也是个路痴啊，但是见你问我，我怎么好意思说我不知道路呢！
总之，叶枫晚走啊走啊走，越走树木越少，沙土越多，过了这沙土，一望无际的草原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