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诠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
下人一脸惊慌之色,脸上汗如雨下。
吴万金,严元,卢遂三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间,心绪惊疑不定。
此刻,宋诠也顾不得什么弄死林时之事了。
急忙起身就要朝外面走。
“吴兄,我们?”
卢遂和严元下意识的看向吴万金。
吴万金心里震惊不已。
几乎只一瞬间,他便明悟过来,林时这竖子,是要杀鸡儆猴!
“去看看!”
变故突生,他即便有心想要继续商议,也知道其他人没了心思。
当即迈步追上宋诠。
严元和卢遂对视一眼,也急忙带着下人跟上。
一行人带着下人匆匆来到宋府,就见宋府门前已经站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百姓们指着眼前的宋府议论纷纷,眼中充斥着怒意。
大门前,还站着一群全副武装的百骑司密探。
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还能看见许多百骑司密探正在府中打杂。
密探们面无表情的站在大门口,拦住了群情激愤的百姓,顺便也将宋府守门的门丁踩在了脚下。
“让开,都让开!”
宋诠带着下人挤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门丁,还有一看就是被暴力破开的大门。
只一眼,宋诠便人不胡双目充血,怒火沸腾,直接烧到了天灵盖。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宅!”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听见宋诠怒不可遏的声音,几个密探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反倒是人群之中的百姓,瞬间义愤填膺。
“他就是宋家家主?”
“好个宋家,原来是卖国贼,难怪黑了心肝的将粮价抬得那么高。”
“幸亏钦差大人明察秋毫,用主动抬高粮价的法子逼他露出了马脚!”
听着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声音,宋诠顿时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他目眦欲裂地带着人就要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却在路过门口时被两个密探拦住了去路。
宋诠还欲强闯,下一秒,两柄明晃晃的长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森森寒意,宋诠额头顿时冷汗直冒,失去的理智也在长刀的威胁之下回归。
吴万金带着严元和卢遂挤过来。
见宋诠脖子上架着两柄长刀,急忙上前打圆场。
“差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里是宋府啊,朝中礼部员外郎宋青宋大人的本家。”
吴万金还算有点急智,急忙搬出来宋府的靠山。
那密探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们接到举报,宋府与北魏,南齐来往密切,有通敌卖国之嫌,特来搜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密探的话音刚落,宋诠刚刚回归的理智瞬间又被怒火填满。
他进不得,便红着眼眶对着府内厉声大喊:“林时,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滚出来,你胆敢如此构陷我宋氏,就不怕陛下治罪吗?”
话音落下,林时果真笑吟吟的带着聆月和杜如敬走出了大门。
“宋家主,别来无恙啊!”
他笑呵呵的抬起手对着宋诠打招呼,目光同时扫过在场的吴万金,严元,卢遂三人。
那淡漠的目光,看得三人都是心头一紧。
宋诠目眦欲裂,厉声喝道:“林时小儿,你竟敢构陷老夫?”
林时没有理会宋诠的叫骂,转过头对着看热闹的百姓环视一圈。
随即笑吟吟地摇摇头,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本官接到举报,说是景山府宋氏受到北魏和南齐的指使,联合吴氏,严氏,卢氏三家景山府最大的粮商,恶意抬高粮价,欲使我景山府民不聊生,以此来削弱我大梁国力。”
“因此,本官将计就计,故意主动抬高粮价,欲使宋氏露出马脚,若宋氏不在本官给出的价格上继续加价,则证明宋氏是无辜的,反之,则有重大嫌疑。”
听见林时的解释,本就群情激愤的百姓们更是愤怒不已。
尽管这些话,百骑司的密探已在百姓之中宣扬了好几遍。
但流言和钦差大人亲口所言,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若说在此之前,百姓们对流言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现在亲耳听见钦差大人的解释,他们则是已经信了七八成。
他们就说,钦差大人怎么会如此昏庸?
竟主动帮这些奸商站台,原来是为了揪出国之蛀虫啊,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一时间,百姓们看向宋诠的目光里,瞬间就被怒火填满。
林时继续对着百姓们解释:“大家也都知道,这些日子景山府的粮价涨成了什么样子,要说宋氏没有嫌疑,本官实在很难相信。”
“这不,为了洗刷宋氏的嫌疑,本官不得已之下,只好带人搜查宋府,还宋府一个公道。”
“若宋氏是被冤枉的,本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