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手抓住这个,偷走了我们从前所有和父亲有关的幸福的人。
为了提高效率,谢敏还调了几个生命探测仪、红外线热感装置,这下完全是在地毯式的搜索了。
而且,还安排了人,在出高速口的那几个方向,也安排了人守着。
雷明和周六一,一直走在最前面,突然间,他们携带的仪器发出了蜂鸣声,意思就是前面发现了生物痕迹。
而且热敏成像的仪器还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
雷明挣开了周六一,踉踉跄跄的几步走了过去,周六一也在往前跑,在矿照灯的照射下,他们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人,地上放着一个酒瓶子。
杜明坤抬起头来,疲惫的看着周六一和雷明,穷途末路道:
“你运气可真好,居然能抓到我。”
雷明拿出了铐子,周六一踩着下水道的水,往前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把铐子戴在了这个逍遥法外,二十多年的人手上。
这双手铐,迟到了二十年,但是终究还是戴在了他的手上。
周六一蹲下,和他对视着,年轻人的眼神,杀气腾腾,明亮如同白昼,炯炯有神:
“不,这不是运气,从我知道我父亲死亡原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你!”
“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看着这张和周宽近乎相似的脸,杜明坤本能的有些畏惧,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雷明给梁培禾发讯息,人已经抓到了。
同行的工人联系地上,准备绳梯把人给提上去,对于这么个老骗子,他们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
杜明坤在阴暗的地下呆了那么长时间,年纪有点大了,需要治疗一下才能开始审讯。
但是针对这么一个老骗子,其实他的口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对任何人都不够信任,把太多的东西在出逃的时候都带在了身上,那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就足够给他定罪了。
反诈中心所有人都在通宵加班。
各种颠覆人三观的案子,作案手法,层出不穷,甚至可以说,杜明坤这个人,就是一部活着的诈骗类型的百科全书。
他倒是交代起来很痛快,为的是能换一些好的医疗条件。
这么一个烂人,大家都烦他,周六一也一直没有来见他,杜明坤却执意一定要见周六一。
周六一本不想再见他,一直在办公室和同事们办案卷,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核实整理,这个人作案的时间跨度太大,很多受害人,都已经过世了。
周六一看着这些案卷,很难想象,这些受到坑害的家庭,当时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杜明坤作案,几乎都是釜底抽薪,不动则已,一动几乎是掘坟的凶狠。
他和梁培禾说的是:
“我父亲当年,运气不好,才会和这种人交锋,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事实的真相,就是我的父亲当年识破了他们诈骗,他们恼羞成怒使用了第二种方式,直接上手抢劫。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银行的客户,提出自己做一个听话的人质,他太过于聪明,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就杀了他。
我没有必要再见那个人渣了。”
梁培禾满脸的大案结束以后的疲惫,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看着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周六一,他心生向往:
“金钱会让深刻的人更深刻,让浅薄的人更浅薄。”
梁培禾没有再坚持。
杜明坤,杀害了周宽,雷霆,刘大壮……还有另外几个案件中的人,肯定会判死刑,案卷梳理完以后,移交公检法,就会走流程,提起公诉,然后法官判。
周六一是个极
其骄傲的人,在他掌握之中的事情,细枝末节就不想再去浪费时间了。
雷明感冒了好几天,发烧一度到了四十度,打了好几天吊瓶才出来,看起来更瘦了,但是精神好多了,身上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其他少女身上有的暖融融的活泼气儿。
雷明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但是在周六一的眼中,这个贯穿他整个青少年时期的女警察,比她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好看。
元旦就那么过去了,没有鲜花,没有仪式感,周六一在办公室加班,下班以后去医院买了份夜宵,陪着雷明吃了一口。
外面在下雪,雷明高烧,和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睡着。
她当警察这么多年,其实睡眠很浅,随时都准备着要备勤,去单位,被人喊起来出警……
这大概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休息时间最长的时候了。
周六一都不忍心和她多说话了,想让她能多睡一会儿。
周六一虽然在医院,但是许仲平他们一直有事儿打电话问他。
大家抽出来时间,就去看看盛长风。
盛长风的手术,做了十八个小时,部委相当重视,专门请了军医院的专家,接力给盛长风做手术。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刘烊那几个亡命之徒,是他几乎舍命才拦下来的,他明明是受伤最重的人,却还在帮助后面赶来的医生救助自己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