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梁培禾给周六一选的这个马甲还是很不错的，原主孙明就是个不露但是江湖上流传着他的传说，一露面，就把人往死里整的货，手上的高炮平台，烂账一大堆，这么个人，别说是当街把皮三金给揍趴下了，就算是把他吊起来打，关狗笼子里，都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因为，孙明就是这种人。
周六一嚣张至极，舔了舔嘴角：
“你六哥！”
皮三金显然是听过这号人物的，脸上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你，你不是应该在……”
周六一冷哼一声：
“在干什么？坐牢？”
还伴随着一个动作，周六一手在皮三金的脸上拍着，但是皮三金居然没有反抗，一方面是因为周六一实在是个子高，而且长期锻炼的肌肉发达，像是一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猛兽，另一方面是皮三金似乎很害怕周六一，认为他手里有很多的猛料。
周六一本来还不太确定，但是下一刻，卢天明开着警车路过的时候，停了下来，下来直接说：
“赶巧了不是，皮三金，这不就是锯坏了你的车的那小子吗？正好一车拉回去，你那车值多少钱？让他赔，要不赔的话，就该坐牢坐牢，该拘留就拘留，大街上把人家的车给锯成了两半，这影响太恶劣了。”
周六一一听这话，揪住了皮三金的头发：
“我是大逼兜子没有扇够你？”
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卢天明背后的徒弟赶紧过来阻止道：
“干啥呢！”
皮三金一咬牙，一跺脚：
“卢警官，都是我的错，我眼瘸了，居然没认出来，我们是朋友，我们闹着玩儿呢！”
卢天明道：
“你报了警，我们就得出警，完了还得写报告。”
皮三金双手合十：
“我求求你了卢警官，我保证这半年肯定不惹事儿，成不？我们出来混的，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哪能把我的好朋友给送进去呢，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
此刻，如果死去的尸体会说话的话，那个丁建设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卢天明又让皮三金签了个字，这才走了：
“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说，我们警察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皮三金苦着脸：
“卢警官，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追究这辆车的事儿了。”
卢天明这才带着徒弟走了。
卢天明上了车以后，靠着椅背，还哼起了歌。
徒弟也笑着停不下来：
“没想到，这恶人不怕我们警察，居然会害怕那个小子。”
卢天明是个八零后，三十来岁，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就有了大头机的电脑，所以对于新词儿的接受度也高：
“这就叫做，用魔法打败魔法。”
而卢天明走后，周六一拧着皮三金的耳朵，扔到了车上：
“长本事了你，居然还敢报警，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的！”
皮三金苦着脸：
“我当然知道您是干什么的，整个三江市的底下黑产交易平台，差不多就是您搭建起来的，谁想要做点生意，都要从您那里找点门路……”
周六一有点迷糊了，梁培禾交代的资料里，没有这一茬子。
皮三金还凑到周六一跟前：
“我觉得还是咱们从前的买卖挣钱，虽然坏账率高，但是利润也高，一头猪能卖好几回，监管也没那么严，大不了删库跑路。”
就皮三金这种，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的人，居然也知道删库跑路止痒额词儿，周六一还以为，他只知道提桶跑路。
删库跑路，差不多等同于偷了对方的游戏账号，然后把装备扔了，把宝宝给卖了。
提桶跑路，就是电子厂都会发一个放各种洗漱用品的桶，走人时候就叫做提桶跑路。
“不错呀，你还知道删库跑路。”
皮三金谄媚的笑笑：
“那是当然，跟着您混了那么长的时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您现在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又要发财了？”
发财？
周六一从梁培禾那里得到的消息，是要成为皮三金这些人的朋友，尽可能的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但是梁培禾没有说过，他就能直接变成皮三金的老板。
这也，太玄幻了吧？
……………………
这时候，针对孙明的审讯，现在有了新的进展，那个看起来苍白瘦弱的年轻人，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戴着银铐子也不老实，在桌子上磕的砰砰作响，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道的血印子：
“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打不过就加入，我这种很少露面的人，最适合你们作为社交工程的支点。”
孙明这个姿态，让审他的警察们都怒了，尤其是梁培禾，恨不得关掉摄像机，让同事们都出去，揍这货一顿。
抓孙明的时候，机缘巧合，是一个二类卡里的钱都被转走了，孙明上门去要钱，被当成了线下跑分的摩托车手，给抓了回来。
这个人嘴很严，要不是审其他人，搜查其他人的物品，发现了这么一个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