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花和橄榄叶的寓意相同,象征着和平,四片花瓣,是东南西北。
不过,花瓣上的装饰,是一把把小剑,这代表着宝剑出鞘,威震四方。
咱们好多公安部的行动,都是以利剑命名的。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从前的猛士守的是君王,而现在的猛士,守的是人民。”
周六一在路过玻璃门的时候,感觉这衣服真帅,比李华的辅警蓝衬衣好看太多了,就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他很喜欢。
姜汉山笑道:
“咱们现在开始做警礼服了,那衣服穿上更帅,你和青梅年轻,下次区里拍宣传片,就要用警礼服,你们两个去!”
周六一却摇头:
“不,我还是喜欢办案子。”
姜汉山不由得多看了周六一一眼:
“难得呀,你居然不爱出风头,这像我年轻时候。”
周六一竖起了耳朵,一副听八卦的样子,姜汉山点上了一支烟,决定满足他:
“我那会儿刚毕业,算是年少气盛吧,我父母给安排了工作,但是我实在受不了,单位里的领导和我父母认识,他们安排给我任务,不是因为我是化工专业的毕业生,而是因为认识我父母。
没有单位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我叫我的股长领导是主任,但是他让我叫叔,还说我为啥一家人要搞得这么别扭。
但是我觉得别扭。
后来,警方破了个制毒案,我们那会儿,公安队伍,尤其是一线的,学历文凭都不太高,大部分都是省警校毕业的,就是专科,他们不大懂那些瓶瓶罐罐。
就把我叫过去了。
我上学的时候,其实挺认真的,那些瓶瓶罐罐,我连夜写了一沓报告,化学方程式什么的都写得特别清楚。
当时禁毒大队的队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姜,咱们队伍,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然后,我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我父母给我找的工作给辞了,直奔禁毒大队去了。
我觉得,干这行,能实现我自己的价值!”
二十岁的时候,还可以成为任何想要成为的人。
姜汉山原本是想要问一下周六一为啥会这么坚决的当警察,但是所长付胜他们都出来了,老人除了骨折和受了寒,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付胜招呼大家:
“快点快点,还能赶着八点半打卡。”
周六一抱怨道:
“所长,咱们这种成天往外跑的单位,谁规定的要天天打卡?能不能别打卡了?这太不科学,太不人道了,比大厂的996还可怕,咱们这简直是007……”
李华在旁边,点头的频率,像个土拨鼠,又像个复读机:
“就是,就是。”
付胜瞪了他一眼,像按下了暂停键,然后肩膀怂了一下:
“那也没办法呀,我们是政府职能部门,又不是黑涩会,还是得打卡,不然混乱成什么样子了?”
然后,他催促着李华和周六一:
“走走走,稍微快点,别那么散漫,像个找不到工作的盲流。”
但是,这么一大群人,姜汉山反而是走的最慢的,远远地落在队伍的最后面,而且面露难色。
周六一赶紧停下来。
姜汉山却是摇了摇头,手接了一下雨水,语气平淡到波澜不惊:
“老毛病了,我这腰和腿,比天气预报还准,每次下雨之前,就会疼。”
一般来说,有风湿关节毛病的,都是一些老人,但是姜汉山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三十六
岁的他,正当壮年。
周六一有些难过。
但是姜汉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来不可能只有贼吃肉,没有贼挨打。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总要牺牲一些东西,这是一种荣耀。”
周六一还是觉得可惜,姜汉山如果身体很好,一定可以走的更远。
但是姜汉山却看起来很豁达,很不在乎的样子,一手揽着这个年轻人的肩膀,另一手撑起一把伞,把整个世界的风雨都隔绝在方寸之地之外,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你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能改变这个世界的,都是偏执狂。
偏执狂不需要别人眼中的娱乐和休闲,就好像我国的数学家陈景润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斗室的床上研究他的哥德巴赫猜想,袁隆平直到九十高龄还在田间地头研究他的水稻,他们会觉得苦吗?
不会的。
他们乐在其中,愿意为这样的生活奉献终生。
我之前禁毒的时候,海防有个驻扎的部队经常给我们提供信息,联合执法,端掉了大量的贩毒窝点。
你肯定想不到,这位领导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般的部队驻扎,最大的休闲娱乐方式,就是打游戏,打篮球,这些看起来很正常的体育项目,但是这位的爱好是用望远镜俯瞰整个辖区,他还专门把岗哨放在了海边山的高处,自掏腰包购买了特别贵的望远镜。
你如果学过枪械知识就会知道,优秀的狙击手,可以在三公里的距离上一枪毙命。
这位,在任职的七年间,大大小小抓到了几百个走私贩毒的,按照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