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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到了他这已经传了三代,一端呈现出黑红的颜色,不知浸了多少人的血,刷子都刷不掉。
卷起袖子,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
陈福生被气乐了,挥起板子重重打在柳方的屁股上,每打一板子就数一件柳方在胜福班这些年的旧事。
“你三岁被拐子卖进我胜福班,我供你吃、供你住,教你识字唱戏,专门请先生带你习文写字,我能不能打你?有没有资格打你?”
“你八岁被老娘找上门,哭着闹着要赎你回去卖给老太监当娈童,我连夜送你回乡下避难,为这,我亲生儿子被活活打死,我能不能打你?有没有资格打你?”
“你十四岁我亲自带你登台唱戏,给你做配,你赚的第一笔钱我一成没抽,还拿出私房给你填了一套新头面,我能不能打你?有没有资格打你?”
陈福生越打越狠,几板子下去柳方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