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绮罗看到宋不晚被一袭蓝色的衣裙衬得肤若凝脂,便有些不自在。
原本孟绮罗琢磨着,蓝色穿得人少,容易显黑,而自己肤白反而更好看,应该可以跟宋不晚错开。
可看到宋不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穿蓝色也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可同时却又越发地显得自己没那么白不说,甚至还有些黑瘦。
孟绮罗不由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但这会儿回去换,也太刻意了些。
宋老夫人也瞧见了,可宋不晚先来,要是叫她回去换……算了,她没这么听话不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怪话来。
但叫孟绮罗回去换,宋老夫人又觉得委屈了她,也怕她多想。
吃过早膳,又让宋老夫人休息了会儿,大家才动身出发。
但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宋不晚身上罩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和孟绮罗算是对比不那么明显,可却显得她更加飘飘欲仙了。
可宋不晚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换衣裳还得换首饰和鞋,就要耽误出发的时辰。
孟绮罗朝宋不晚行了一礼,回头看到铛儿看向宋不晚的眼睛都直了,顿时扭头上了马车,真的没眼看。
宋老夫人也看到了宋不晚的衣裙,心里好过些了,又感慨,为什么不是自己嫡亲的孙女?若是嫡亲的,自己天天带着赴宴去。
今天赵氏和宋不晚一辆马车,宋老夫人要出门,她做儿媳怎么也该陪着。
“热不热啊?”赵氏看到宋不晚加了一件,心疼地问。
“娘,不热,这个薄。”宋不晚笑着说,“这是南边新出的羽雾纱,回头再给您做一件。”
羽雾纱顾名思义,像羽毛一些轻,像烟雾一样朦胧。
“我这个年纪了,穿这做什么。”赵氏摇了摇头。
“为何不穿?谁规矩只能年轻小姑娘穿了?”宋不晚坚定地说,“穿,回头找画工给您画幅画儿寄给爹。”
赵氏面颊一红,也没再拒绝。
终于到了皇觉寺,如意料之中人多,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队,才到门口。
一行人刚到马车,便有人道安平公主府的马车到了,方丈也匆匆赶了出来。
宋家只是伯府,只能对着日头列在一旁候着。
公主府的马车自然是要先行,倒也没等多久,马车便到了门口。
原本也就互相见个礼,然后公主先进,各人拜各人的菩萨,各人敬各人的香便成了。
可安平公主一行人下了马车后,轮到宋不晚行礼的时候,一个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是宋家二姑娘?”
这声音听着,有些不大友好,宋不晚不由得提起了一些精神。
“正是,不知道姑娘是……”宋不晚抬起头来,却迎上一对锐利得骇人的眼睛。
“姑娘,这是崇阳县主。”无忧凑到宋不晚耳边低声道。
“见过崇阳县主。”宋不晚朝崇阳县主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可却半晌没被叫起。
宋不晚可以肯定,这个崇阳县主肯定和自己不对付。
可是自己跟她都没见过,至于原主,记忆里也没有和她有什么交集。
“慧儿!”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崇阳县主冷淡又高傲地说道,“也就脸好看。”
说完这句,便从宋不晚身边昂着脖子走过。
“这孩子被本宫惯坏了,老夫人莫怪。”安平公主朝宋老夫人笑着道。
“哪里哪里……”宋老夫人慌得不知道怎么回才好。
又想,若是自己被别人说“也就脸好看”,也没什么可生气。
安平公主便也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人跟着出来迎接的方丈一起,先行进了庙门。
拜了佛之后,回到厢房,安平公主让侍候的人退下,方看着崇阳县主皱眉道:“你方才那是什么态度?”
崇阳县主看向安平公主:“娘,我跟她一个伯府的姑娘需要什么好态度么?”
安平公主不满道:“那当着众人的面,她名声不好,你也不要名声啦?”
崇阳县主嘟囔着:“我就是不服气,她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南平侯夫人居然看上她了,她凭什么跟我比,凭她那张妖精一样的脸吗?”
“你给我闭嘴。”安平公主揉了揉太阳穴,“便是没有她,你也不可能嫁到南平侯府,早早地给我歇了这门心思。”
安平公主甚至有些感激宋不晚,如果不是跟宋家订了亲,自家这个傻丫头估计还不死心呢。
“娘,只要他没成亲,我就还有机会。”崇阳县主扭头道,“我找皇帝舅舅去。”
“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再说,你皇帝舅舅也不可能拆别人的姻缘。”
安阳公主见崇阳县主一副不怕被威胁的样子,又软下声音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他庶子的身份,但你这脑子去南平侯府,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怎,怎么啦?”崇阳县主突然听到生啊死的,顿时给吓到了。
这些皇家以及公侯秘事,崇阳县主从小不要听得太多。
安平公主原本不想跟崇阳县主说太多,可见君思九都订了亲,她居然还想去求皇帝,因此也顾不得了。
“你知道当初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