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璃回眸,随意掐了个手势,就听肖楚河啊的一声,没了声响,抿唇一笑,“能动手绝不动口。”转头进了雨竹轩。
肖楚河摔趴在地,刚养好的手腕不但再次折断,膝盖骨还磕在了石头上,痛得他不能动弹。
顾锦璃却围着雨竹轩转,没有敲门,她不是来见阿姐的,她记着自己的叮嘱,这会夜幕,她怎会惊吓阿姐。
她来是因苏青琅白日来过,秋娘会有迹可寻,阿姐无意伤她,她怕是记恨了。
顾锦璃随手打出三张符篆,掐着手势默念,重新加固法阵,不多时收手。
“阿姐,是你护着母亲生下锦璃,又是你护住大营,救了无数人的命,锦璃怎会让你牵扯无端的因果,今晚我会守着你的。”
话声刚落,顾锦璃寻到一丝诡异气息,迈步走过了去,不想见着肖楚河被人抬着去了一处院子,那气息也跟着去了。
顾锦璃眉心微蹙,随即嗤笑一声,“今晚有戏看,可本姑娘觉得辣眼睛,那就回头见。”
垂目揉了下肚子,顾锦璃决定先去找吃的,又看了一眼肖楚河去的院子,稳着步子出府了。
肖楚河手腕膝盖都受了伤,躺在榻子上,丫鬟清理伤口,等着大夫。
他盯着那丫鬟,满腹怨气,厉声喝道:“去看大夫来了没有,再倒杯茶来。”
“是。”小丫鬟退出屋子,肖楚河扶额思虑,好端端的怎就被石头绊倒了,传出去他可有脸面?
越想越气,越气越疼,越疼越恨。
肖楚河闭着眼,靠在那歇着,忽地,一丝冷风吹过,痛感好似减轻不少,慢慢的进入梦乡。
“楚河,楚河,你看我美吗?”一身着红纱衣的女子,背对着他轻声唤着。
凝白的手指划过香肩,缓缓褪去纱衣,背脊纤薄,肌肤胜雪,好似一碰就能出现划痕。
肖楚河痴迷说道:“美,你是谁,怎会认得我?”
女子娇媚一笑,不曾回眸,而是娇滴滴说道:“肖将军不记得我了吗?你说过要娶我的。”
后话,尖锐犀利,猛然回眸,肖楚河眸子一缩,“秋娘?”惊声而出,打量着眼前人。
秋娘扭着腰肢,撩拨着头发缓缓向他走来,“肖将军答应我的事还没办,不如就今晚?”
玉指一挥,所有的东西全部变成红色,喜烛摇曳,红纱缥缈,肖楚河看在眼里,怕在心里,背脊生出冷汗。
“不,不可以。秋娘,当初是你随人跑了,不是我食言,我不能娶你。”
秋娘闻言,眸光一凛,娇美的面容变得惨白,血痕错综,肌肤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蛆虫蠕动。
傲人的身材,突然掉下两坨血肉,鲜血布满衣裙,肖楚河惊得眸子瞪大,随即干呕。
秋娘拾起地上的两团血肉,咧着唇角,“这是你最喜欢的,你怎么不看?你要娶我我怎么会跑,肖楚河,我死的好惨啊!”
“不要,秋娘。”肖楚河惊声大叫,吓得晕了过去,耳畔响起呼唤声,还有人推搡着他。
“楚河,楚河你醒醒。周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
周大夫伸手扒开肖楚河的眼皮,看了眼,拂袖把脉,都是皮外伤怎会晕厥?
收回手,起身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穴位刺进,捻了几下,随即拔出,肖楚河缓过了神色,刷的睁开眼睛。
“秋娘。”
“儿啊,秋娘是谁?你别吓娘啊,周大夫,我儿真的没事?”肖老夫人听儿子摔伤,便来了翠玉阁。
看着膝盖破皮流血,红肿手腕的儿子,肖老夫人心疼的紧,扶衣坐下,给他拭汗,周大夫就来了。
看诊全程都没问题,就在周大夫要离开时,肖楚河突然惊声一句就没了气息,怎能不怕。
周大夫收着药箱,说道:“伤势无大碍,肖将军应多休息,切不可动气劳神,安神药连服七日。”
“谢谢周大夫,来人,送周大夫出府。”肖老夫人客气一句,看向肖楚河。
“儿啊,娘知你军务繁忙,那也得注意身体不是。你怎么会又摔倒了,还这么严重。”
肖楚河傻愣愣的看着母亲,又看了看离开的周大夫,环顾屋子四周,一把抓住母亲的手。
“娘,救我,秋娘要同我成亲。我不能娶她,不能。”
肖老夫人一脑子问号,听得稀里糊涂,但明白一件事,秋娘是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儿子喜欢过的,抿着唇点头。
“只要娘不同意,谁都不能进肖家门,楚河。”
肖楚河听到这话,渐渐舒缓蹙紧的眉心,神色稳定下来,靠着墙深深吸了口气。
“刚遇见顾锦璃,拌了几句嘴,不慎跌倒了,本想着闭闭眼睛,没成想睡着了,生了梦魇。”
“哎呦!你可吓死娘了。那贱人怎么又来了,肖家赶成她靖远侯府了,青青的事,娘想着要不同皇上提一提。”
肖老夫人着实不放心女儿的事,正好谁人都没在,便和儿子提了句。
肖楚河还沉浸在后怕中,但母亲的话他不好不听,点头应允,“好,明日上朝,儿找机会见皇上,娘,我累了,您也早些休息。”
肖老夫人见儿子一脸卷倦乏,就没再多说,宽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