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王爷,贱婢想母凭子贵,我怎能容?况且,她们是我苏家买来的,小惩大诫有何不可?”
“求您,让我见一面兄长,您要什么我都帮您办到,求求您让我见一面,留书礼一条生路也成。”
周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裴衍脚下,磕头求情。
顾锦璃蹙眉,起身站起,“周夫人不肯认错,当众贿赂王爷,你可为苏老将军着想过?如此自私自利,罪不可恕。”
“王爷,锦璃还有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懒得听她呱噪,本姑娘办正事要紧,微点头迈步就走。
裴衍说道:“站住!本王答应你一同就不会失约。来人,将周夫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清算周家产业,补齐税收,签字画押放人。”
“谢十七王爷,谢二姑娘。”周老爷拂袖扣手谢恩。
周夫人怒道:“不能放他走,我是苏家的女儿,十七王爷审讯不公,我没罪……我要见苏老将军。”
喊破喉咙也没人理她,影卫押着她拖着向大牢走去。
裴衍起身笑盈盈的伸手请着,“璃儿请,小心脚下。”
顾锦璃:“……这变脸也太快了,不过还能接受。”抿唇一笑,背着小手,走在了裴衍前头。
影卫:“……爷好像不一样了。”
顾锦璃出了京兆府,见着时辰还未到,便说道:“时间还早,锦璃先去看阿姐,王爷用过晚膳,再来肖家寻我。”
裴衍也不傻,萌萌黑的天色鬼不会出现,但他都出来了,再回去让他手下怎么想?便说道:“本王送你,顺便去趟周家。”
顾锦璃没拒绝,点头一笑,两人并肩走着,裴衍问道:“璃儿问周书礼见到的那个人,可是有了新发现?”
“有,周书礼没说谎,他遇见的人同莲香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我不知他为何出现在那晚,但知他身上有王爷的紫气。”
顾锦璃细说着她所见,那晚雨夜出现的人,戴着金色面具看不见脸,紫气萦绕周身,看身形判断,与裴衍年纪相仿。
“虽说我道法高深,但若有人干预,锦璃便看不透,这个人与王爷有关系又没有,迷雾重重,需些时间。”
戴面具的人,要么不能漏真容,要么相貌丑陋,能打造纯金面具的人,非富即贵,会是谁?
裴衍想着与他有关系没关系的,年纪相仿的人太多,逐一排查确实不是易事,况且没有任何理由,难。
沉了下气说道:“寻人如海底捞针,璃儿不必心急,本王已拿回一部分紫气,身体状况比以往好很多,不会死。”
呸!喝了我的血,阎王都不敢收,但不收回全部紫气,这天下怕是易主了。
顾锦璃挑着眉头,嘴角一扬,“王爷若是死了,岂不是打了锦璃的脸?我们各有职责,命数天定。”
“周书礼遇见的人,不防去酒楼打探一二,打草惊蛇也未必不可行。”
“好。那你为什么替周满仓求情?按律例漏缴税收,补齐也要一年牢期,本王是看你面子给他免了。”
裴衍不怕被皇上问责,但他想知其中缘故。况且,顾锦璃是个善恶分明的人,周满仓虽不是大恶之人,但也犯了国法。
顾锦璃说道:“因为他善。周满仓本性纯良敦厚,但他惧内,他若强势一点,周家也不会有今日。”
“家有闲妻,夫不招横祸,这话王爷可听过?不过,周满仓命中富贵,有闲妻子嗣有望,明日王爷就知晓了。”
“肖家到了,王爷先回去用膳,一个时辰后,锦璃在此恭候。”微微点头,迈步进府,就见肖楚河走了过来。
顾锦璃眸色微顿,他还真是赶得巧,找人却遇见了,微扬着下颚看着肖楚河,“肖将军,好久不见。”
“锦璃?”肖楚河苦思冥想怎么解决妹妹的事,喝茶喝到肚子胀,终于等到天色暗淡,这会去京兆府,不会被外人瞧见。
这不拿了仅有的银两,到府门口就听见顾锦璃与裴衍说话,他故意躲了回去,营造偶遇。
看着同他说话的顾锦璃,肖楚河很是惊讶,病秧子不但比两年前康健不少,还别有一番脱俗的美,像仙人。
脱口两字,眸子就看向裴衍,快步走到近前,拱手施礼,“微臣见过十七王爷。”
“肖将军不必拘礼,本王是送二姑娘来看肖少夫人的,就此别过。”
裴衍不喜与他攀谈,直接说明来意,转身就走。肖楚河急声客气道:“十七王爷可否光临寒舍,喝杯茶?”
话音落,裴衍没有回应,顾锦璃瞧着肖楚河失落的神情,拂袖抿唇笑了下,迈步进府。
肖楚河方回眸看去,病秧子怎会搭上十七王爷的?难道,他们之间早有交集,所以那贱人不肯出面去京兆府。
顾锦素,你是肖家儿媳,却总惦记着娘家,你不配为妻,更不配肖家敬你。
肖楚河怨气油然而生,眯了眯眸子,几步跟了去,“锦璃,十七王爷怎会送你回来的,你们早就认识?”
“肖将军,十七王爷想送谁,认识谁,是他的事,而你应该关心你妹妹如何退婚,我是来见我阿姐,恕不奉陪。”
顾锦璃看都没看他一眼,说话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