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河下朝就去了军中,大夏领土被外敌侵占不少,先帝曾有心收服,但一直未能完成心愿。
溯文帝继位以来,也是将此事放在第一位,肖楚河立下战功,升了官职,皇上器重,怎会不把握立战功的机会。
下朝便在军中研究军事,这会溯文帝传了去。
溯文帝抿了口参茶,看向肖楚河,“听闻你有意收回失地,如若真的全部收回,你便是大夏唯一的功臣。”
“南疆一战,顾侯爷夫妇拿下要塞,却与朕阴阳两隔,朕着实痛心,肖爱卿若能拿回主城,朕可封你为异姓王。”
肖楚河闻言心中大喜,扶衣而跪,“谢皇上恩典,微臣定会尽心尽力,不付圣望。”
溯文帝抿唇一笑,“不急着谢恩,朕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今日肖夫人进宫,求朕恩准御医看诊。”
“朕见她额角有伤,可是你们夫妻因苏将军起了争执?楚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锦素是顾侯爷遗孤,朕都会迁就她几分。”
“回去好好商议,婚期已定,赐婚圣旨不日就下,退下吧!”溯文帝先礼后兵,说完事直接让人走了。
肖楚河听得云里雾里,左右思虑,好似自己是推了下顾锦素,可她也不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顾锦素你敢给我难看,你给我等着。
肖楚河忍下怒火,没有解释,拱了拱手退出乾清宫,回眸之际看见了徐公公。
“徐公公,楚河确实有失稳妥,还劳烦您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楚河定会记得您恩情。”
徐公公讪讪一笑,“哪里话,皇上是器重肖将军才会提此事,日后肖将军做事,还是不要轻易许诺才好,杂家还有事。”
微微点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肖楚河眯了眯眸子,紧手快步出宫,坐上马车,直奔肖家。
下车迈步上石阶一瞬间,肖楚河一眼瞧见破损的匾额,眸子一蹙喝道:“这匾额怎么回事?”
“回将军,匾额突然掉落,被刘嬷嬷的火盆给烧着了,老夫人也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守门的家仆回了句,便退到一旁。
肖楚河闻言拧眉思虑,难道顾锦素进宫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母亲?
想到这,肖楚河快着步子去了母亲院子,“娘,你怎么了,可有看过大夫?”
“楚河。”肖老夫人听见儿子声音,起身看向门口,一双老眼布满盈盈泪水,伸出双手说着。
“儿啊,你可回来了,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待肖楚河看见母亲披散着头发,面色泛红,急忙伸手扶住母亲,四下打量着。
肖老夫人摇头哽咽,有苦难言,看的肖楚河心急如焚,“娘,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肖老夫人稳了稳激动地心情,看向肖楚河,“娘,是被雷劈的,定是那病秧子搞的鬼。”
“楚河,顾家那病秧子拿回了自己的嫁妆,锦素交了掌家权,还进宫请了御医,丢尽脸面,娘死的心都有了。”
呜呜,哽咽哭泣。
肖楚河闻言眸光一凛,“我这就去找她,她若在胡搅蛮缠,儿便休了她。”
起身就走,肖老夫人急声,“等等,不可意气用事。如今,事情已然闹成这般,你得稳住顾锦素。”
“等你妹妹与十七王爷的事成了,你在休她也不迟。”
“十七王爷?”肖楚河闻言一愣,随即说道:“青青与周家有婚约,怎可能嫁给十七王爷?荒唐!”
“我怎就荒唐了?周家是富足,可怎比得上十七王爷?况且,哥哥仕途能得十七王爷提携,不好吗?”
肖青青得知兄长回府,就来了母亲这,恰巧听到这话,就接了话茬。
说话走到近前,不屑一笑,“你连一个女人都不搞不定,还管我的婚事?你不许我退婚,还不是因周书礼是苏青琅的表弟。”
“这事用不着哥哥管,你还是想想怎么稳住顾锦素,让她拿嫁妆给你娶妻吧。”
“够了!你怎能和你兄长这么说话?娘是太骄纵你了。”肖老夫人实在受不了女儿的跋扈,厉声制止训斥,看向肖楚河。
“你妹妹出生就没了爹疼,娘是怕她被人欺负,才惯着她由着她性子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不过,青青说的也不无道理,周家除了钱还能帮你什么?再说周夫人那么精明,会拿银子填补亲家?”
“不如你和青琅说说,退了这婚事,正好锦素也答应青青,帮忙说合十七王爷的事,顾家还是有面子的。”
肖老夫人想顾锦素与他们生了嫌隙,这事交由她办,万一那句话不对,说出实情,女儿怕是没人娶了。
交给苏青琅,一可以看她是否遵从婆母,二是看她对肖家是否用心,如若都不是,她得好好敲打,立规矩。
总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或是两样都没了,她必须留下那个有利肖家的儿媳。
肖老夫人一百八十个心眼子,都用在了算计女人身上,只要她享福舒服,有婆母的威严就足以。
谁让她刚有点好日子,短命鬼夫君就走了,她不算计儿子女儿怎么办?她还想着封个诰命当当呢。
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