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洗了手。
回到座位上时,林清也不再坐立不安。
她气定神闲。
这次回来,她主动许多。
和两个男人说话,甚至主动找话题,还有心思逗趣说笑。
邓茹坐在对面,气歪了脸。
怎么和刚刚说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贱女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刚刚还在楚楚可怜说心中只有时师座,转眼又勾搭另外两个男人!
邓茹藏在桌下的手,倏然攥紧。
杨先生别有深意的看了时惟樾一眼:“时先生,这样可人的女郎,我瞧着都欢喜,你倒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杨先生,您总和时先生提林小姐,我可怎么办?”时惟樾旁边的女郎,终于开口。
她贴着时惟樾的胳膊,似嗔似怪,“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在时先生面前,也要说说我的好话呀……”
杨先生哈哈大笑:“好好好,不说不说。美人儿都生气了,再说下去可不好喽。”
他又看了时惟樾一眼。
见他确实没有反应,话也大胆许多:“林小姐,饭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去甲板走一走?”
他主动邀约。
邓茹咬唇:“杨先生,那我呢?”
“你去陪陪成先生。”杨先生没看她一眼。
有林清也这样的绝色在面前,他对邓茹失了兴致。
成泽对林清也有意,他也看出来了。
他并不生气。
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女人于他们而言就是玩物,做不得真。
邓茹给成泽,和佳儿换着玩,也是安抚。
两女共陪,更是乐事。
佳儿听了这话,眸子只是闪了下,没有多说什么。
林清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吃饭时她就察觉到了,这个佳儿比邓茹更聪明。
她知道审时夺度,看得清形势,不会争风吃醋。
成泽让她陪杨先生坐着,言下之意明显。她立刻就坐下,没有不愿意的。
林清也看了邓茹一眼,微微一笑:“既是杨先生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
她说的缓慢。
邓茹猛地站起来:“不行!”
想到什么,她又坐下来,低声道,“林小姐居心叵测,杨先生万万不能将她留在身边!时先生,您是不知道,今日船上偶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她打听了您的动向!”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凝。
杨先生面色一沉,成泽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的目光,多了探寻和警惕,不太友善。
只有时惟樾,扬了扬唇。
“哦?是吗?”他目光淡淡的看向林清也,多了几分讥诮。
真正关系,只有他们心知肚明。
或许还多一个,时惟樾身边的女郎也知晓。
她知道,却不会说。
时惟樾知道,也不会说。他一开始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否认。
他带着目的来,自然不会为了她打乱计划。
林清也说:“自然不是。”
“你说谎!”邓茹指控道,“你刚刚在卫生间和我说,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挽回时先生的心,特地打听了他的动向!”
“我什么时候说这些话了?”林清也茫然看向邓茹。
慌乱和委屈恰到好处的展现在脸上,明亮的眸子也染上雾气,很是委屈和无辜,“我不过一个商户的女儿,无权无势,哪里能打听到时先生这样人物的行踪?
邓小姐,在座的几位先生什么身份,你我都心知肚明。试问,这样不要命的事情我怎么敢做。就算是做了,又怎么敢与你说?
我在卫生间遇到你,不过说了句欣赏杨先生幽默风趣,你就说这些话污蔑我!是不是前面我不让你位置,你一直记恨着我?我以为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早已冰释前嫌,没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
林清也撇开脸,眼泪跟着掉下来。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手臂撑着掩在鼻下,不看任何人。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无辜中又适时表现出倔强,让人心疼。
这架势,一点也没为此心虚。
“胡说八道!你刚刚根本不是这样讲的!”
邓茹挽住杨先生的胳膊,“杨先生,她真的说了这些话!”
见杨先生愠怒看了她一眼,邓茹脸上的血色消失大半,慌乱的为自己争辩,“杨先生,我真的没有撒谎。她刚刚就是这样和我说的……”
“够了。”杨先生低喝。
这场闹剧,他不想再看。
邓茹没看清局势,满脑子都是控诉林清也。
她急急道:“林小姐,你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刚是谁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现在倒打一耙了是不是?说调查时先生行踪的是不是你?”
“倒打一耙的是我吗?”林清也转过头。
目光直直看向邓茹,“邓小姐,你在卫生间是这样和我说的吗?你明明和我说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怎么现在往我身上泼这样一盆脏水?”
眼神柔软委屈,任谁看了都会起保护欲,偏偏邓茹背后生凉。
刚要说什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