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瓣。
他看到向之晏从车上走下来,正准备替童淮橘开车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那头传来童淮橘父亲的死讯和死因。
向之晏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副驾驶的方向,童淮橘不见了!
他瞬间慌了神。
因为童淮橘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也就意味着她亲手拔掉了自己最后一根软肋,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她。
连死亡也不能。
她已经疯了,像向之晏期望的那样。
向之晏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童淮橘一双猩红的眼睛。
先前溅到脸上的血,没有人替她擦拭,这会儿已经干透了。
十指上的纱布,也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被她自己拆掉,露出里面接近血肉模糊的指尖。
而那双手上,死死地握着一把刀。
周身冒着寒光,宽大的刀背上,倒映着童淮橘那张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