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征看着死而复生的姒衡,一时之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跪在地上立刻开始求饶。
“少将军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听到您身亡的消息,怕军中大乱所以才顶着压力坐在了这个位置。”
“我想找到虎符,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统领姒家军,我对少将军忠心无二,绝对没有异心。”
眼看着刘征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死不悔改,一旁的夏东都忍不住站了出来,将一沓书信扔在地上。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大将军之前就怀疑你,只是觉得你在军中也尽了不少力,多次想给你机会,可你依旧死不悔改。”
“这些都是你和匈奴首领那多罗之间来往的书信,还有来往京城的书信,你作何解释?”
“亏大将军对你十分信任,你竟然暴露我们的行踪,甚至还暗中给大将军下毒,要不然以大将军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那一箭?”
夏东越说情绪越激烈,这些事情他以前还不确认。
被关起来的这些时间,他才静下心来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若不是大将军看他可怜收留了他,还给了他这么高的位置,他早就死在匈奴的刀下了。
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和匈奴联起手来害大将军,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眼看着事情败露,刘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想高呼救命,结果下一秒便被姒衡砍断了舌头,将他劈晕了过去。
夏东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刘征,眼神中只有满满的厌恶。
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担忧的检查着姒衡身上有没有受伤。
他也没想到,姒衡竟然真的还活着。
在刘征进营帐的前一秒,他才见到了姒衡,还没来得及说得上话,这狗东西就进来了。
“少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木头说你掉落悬崖,生死未卜,这是真的吗?”
姒衡点了点头,这才吐出一口鲜血来,把夏东吓了一跳,急忙扶着他坐了下来。
等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之后,夏东即便有所心理准备,可看着这满身的伤痕,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依旧忍不住红了眼眶,语气既埋怨又心疼。
“少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你又何必用这种自残的方式。”
“若是大将军泉下有知,我们这些人怎么有脸下去见他。”
姒衡强撑着摆了摆手,即便他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可此时的他却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危。
一心只想着将那多罗早日打败,好实现父亲的心愿,这是如今他活着的唯一心愿。
“父亲去世后,我心里有疑,想到父亲的交代,我便和楚州的表妹联系上了,之前丞相姨父一直怀疑军中有内鬼。可细细查下去太费时间,保不齐还有别的变动。”
“我这次偷袭是突然行动,若非匈奴在我们这里有人是绝对不会知晓。所以在我被匈奴包围的时候,父亲大概就知道了那奸细是谁。”
“可若不把戏做真,他们又怎么会露出马脚。这一次虽然受了不少伤,但能抓出内鬼也是值的。”
夏东听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既感慨他们的少将军真的长大了,又心疼他如此年轻就被迫承担了这些,而长大的代价是如此沉重。
“少将军,如今看来这刘征也只不过是别人的棋子,和他有往来的是京城中的王召。可京城离我们这里太远,即便快马加鞭,也至少要十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期间朝廷会不会有别的变故。”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这王召的野心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少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姒衡的表情十分平淡,这些他在回来的路上,陈天佑就已经将计划告诉他了。
“将计就计。”
夏东看着躺在地上的刘征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
没过多久,一个完整的“刘征”便从营帐中出来了。
“将军,那夏东说出虎符的下落吗?”
刘征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刚才还有一声异响,林海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进去。
此时小声地询问着,说是询问,但话语里面却带着几分试探。
刘征斜目瞪了他一眼。
“怎么,听你这口气是在质疑我?”
“下官不敢,只是事情涉及王大人的千秋大业,还希望将军能够早日拿下姒家军。”
林海嘴上说着不敢,可那神情却一点也不像低头的模样。
毕竟他是王召派来的人,说是听命于刘征,其实也是王召派过来监督他的。
“哼,谅你也不敢。这狗东西就是在诓我,骂了我几句,他也就这点能耐了。我气不过便给了他几拳,闹出了点动静。”
这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夏东那张嘴是出了名的毒辣,林海听到后也没多怀疑。
“可是虎符一日拿不到,我们就没办法统领姒家军。”
“这有什么难的,即便是虎符拿不到,等到那多罗将军的大军踏平了沧州,姒家军即便不服也得服。”
“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