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好像大权在握,可刘征心中总是忐忑不安,犹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他没有亲眼看到姒衡的尸首,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姒家军里,除了姒衡,大部分将领都英勇善战、足智多谋,这他可是亲身见识过的。
虽说姒衡还未经过太多战火的磨练,可作为姒大将军的儿子,他绝对不是一个如表面那般,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
刘征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刘征也没闲着,将姒衡所在的营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连个角落都没放过,却依旧没找到虎符,心中的恼怒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
“可恶,这小兔崽子把虎符放到哪里去了?”刘征气得直跺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将军要我说,不如去问问夏东他们,他们是姒衡的亲信,或许能知道一二。”
刘征这才回过神来,看了旁边的林海一眼,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得去见夏东一面。
姒大将军在世时,刘征还畏惧着他的威严不敢乱来,如今他这一死,唯一能让他有所忌惮的也就只有夏东。
平日里夏东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最是和蔼,可刘征清楚,属他心眼最多。
而且刚才在营帐,夏东连挣扎都未挣扎就直接束手就擒,这更让刘征心中打鼓,总怀疑他还有后招。
本想着等姒家军虎符找到,控制了整个军营再去处理他,现在看来也只能先去他那儿走一趟了。
“参见将军。”
刘征摆了摆手,看着守在夏东营帐前的士兵,脸上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脸色缓和了些。
如今他虽看起来掌握了整个军营,实则可用之人极少。
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虎符,怕是那些姒家军根本就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反而弄巧成拙。
“你们守在这里,可有看到可疑人员在附近游走?”
“回将军,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守在这里,连个苍蝇都不曾放进去,还请将军放心。”
听到这,刘征才松了口气,只是进去时依旧带了几个士兵,毕竟面对夏东,他总要多提防一些。
原本以为能看见夏东被他关起来后着急上火、狼狈不堪的模样,若是这样,他也好趁机挑拨几句,或许还能有所发现。
可对方好端端地坐在书案旁,手捧着一本书,神情悠然自得,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难得的休闲时光,这样子可把刘征气的七窍生烟。
他在外边忙前忙后,被关押的人反倒是比他活得还逍遥自在。
“哼,你可真是沉得住气,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闲心看这些。”刘征咬牙切齿,目光像毒蛇一般阴狠地看着夏东,视线一一掠过他这营帐之中,试图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夏东的目光依旧放在自己面前的书上,连个眼神都未给他,声音依旧是往日的平静如水。
“我有什么可怕的,若是我一死,姒家军就会叛乱,到时候你也活不成。”
“黄泉路上有你作伴,我有什么可怕的。”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刘征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却没吭声。
因为他清楚夏东这不是在吓唬他,姒家军的人只相信他们认定的将领,很显然刘征不在其中。
“我问你虎符在哪?”刘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呵,你这话怕是问错人了,我都被你关起来了,又怎么会知道虎符的下落。”
“况且这虎符只会在姒家军的主帅手中,你不是连少将军之位都霸占了,怎么现在连虎符都没找到,这算是哪门子的大将军?”夏东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嘲讽,那语气仿佛在嘲笑一个跳梁小丑。
一旁的副将林海都听不过去了,“唰”地一声拔出剑架在夏冬的脖子上。
“你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戏弄我们将军。”
“你如今只是个阶下囚,留你一命是我们将军仁慈。如果你再不说些有用的,我这刀剑可不长眼。”林海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着林海的举动,刘征并未阻止,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默许。
他知道林海有分寸,不至于真伤了夏东,但给他一些教训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也是无关紧要的。
夏东对脖子上的剑熟视无睹,却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难得落在了刘征身上,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我可真是好怕,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只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他的这些人我可信不过。”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刘征却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这一番说辞。
林海将剑往前伸了伸,瞬间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印。
“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我和你家将军说话,有你什么事。”夏东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若真是发起脾气,林海这种谋士自然是招架不住。
只是被他冰冷的目光这么一瞧,林海手中的剑就险些有些握不住了。
看着他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