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茹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尤其是后面被人搀扶着的大夫人,垂眸轻笑。
而纪刚已经往前一跨,将她挡在身后。
找过意柳院和夏桑院,才终于找纪茹,本来怒气冲天的大夫人已经火气并未消散一些,反而烧的更旺了。
而看到纪茹他们在悠闲的逛园子,又让她的火气更旺,直冲天灵盖。
“给本夫人将纪茹那个小贱人抓过来。”人还未至,怒吼声已经响彻天际。
不等她带来的人动手,纪刚身后的纪茹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
“救命啊,大夫人要杀我啊。”
她拎着裙摆,吓的仓皇而逃,嘴上咋咋呼呼的大叫。
暗自决定为了女儿要拼了的纪刚和刘春艳:“……!”
对自家姐姐迷之自信的纪凌:“……!”
怒火中烧的大夫人:“……!”
劝不动大夫人,命人去找纪南春,不得不跟着来的文兰心:“……!”
纪茹那边嚷嚷的欢,根本没发现另一边‘对峙’的两方人马,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过去将抓来,堵住嘴!”大夫人化身河东狮,发出愤怒的狮吼。
“来人啦,救命啊,大夫人要杀我啊,救……命……啊……”
奔跑的纪茹尖叫连连。
看准了方向,往前院的方向跑。
同时,纪刚和刘春艳将大夫人的人已经挡住了。
纪刚一脸凶神恶煞,浑身散发着戾气,“谁敢动,我弄死谁!”
几年的猎户,再加十几年的屠夫,当他气场全开……
别说大夫人那种贵妇,便是被用来当打手的几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几个婆子,这会儿腿肚子都打转。
而刘春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大夫人面前,“大嫂,你是不甘心我女儿不被你们利用,气不过想让她吃点苦头吗?”
大夫人莫名一阵心悸,不过,很快便被羞恼取代。
“谁是你大嫂,你这个市井小妇……”
她的怒火冲破了天灵盖,将早就握在手里,为纪茹准备的发簪,对着刘春艳狠狠扎过去。
刘春艳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对,是钳住!
“啊……”
大夫人觉得她的手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痛的大叫出声。
“我女儿没有冤枉你,你是要杀她。”刘春艳眯眼说道。
“放开!”大夫人愤恨的抽手。
纹丝不动。
她怒极,阴狠地说道,“我不只要杀她,我还要将她千刀万剐……啊……”
狠话没有放完,直接发出一声惨叫,杀猪般的惨叫。
刘春艳也没做什么,只是将她握住的手,一个反扣。
大夫人脸都白了,她的手断了!刘春艳这个粗鄙蠢妇,将她的手掰断了。
“四婶……”
文兰心慌忙上前,“四婶,还请手下留情。”
已经跑出去的好远了的纪茹,似乎听到了大夫人的惨叫,回头一瞥,发现根本没有人追她,杵在那里凌乱。
好歹追一下啊,这样她跑起来多干巴呀。
想了想,她便折返回去,经过园子的扇形门后,就看到了刺激的一幕。
她爹一夫当关,挡住了一众粗使婆子,她娘正扣着大夫人的手臂,旁边的文兰心,一脸焦急。
哦豁。
她没有听错,先前确实是大夫人发出的杀猪般惨叫。
瞧瞧大夫人,已经换上了痛苦面具呢。
“弟,怎么回事啊?”纪茹一溜烟跑回来,小声的问被晾在一旁的纪凌。
“大夫人欲行刺娘,被娘一把抓住,反拿住了。”纪凌一本正经的解释。
纪茹听完,一脸‘原来如此’的本情,直接来一句,“那还磨叽什么?报官啊。”
“七妹!”文兰心太阳穴直突突。
纪茹看过去,一脸无辜。
其实心里有点后悔,她不应该跑的。
要是那些婆子将她拿住,大夫人要用发簪扎她,她爹娘肯定会阻止,趁 乱时,她是不是有机会夺了大夫人的发簪,反扎回去呢?
“大少夫人以为,大夫人要杀我娘亲,我们不能报官?”
“不是这样的。”
“哦?那请问大少夫人,是哪样呢?大夫人没有带人气势汹汹的找上来?亦或是,大夫人没拿发簪欲扎我娘?”
“……是六妹醒来,陈府医说,有几道伤太深,会留疤,母亲一时接受不了,怒极方如此……”
“哦,大夫人怒极,带着人气势汹汹来抓我,抓我不到,便要杀我娘?”
“……”
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被打断的文兰心沉了沉心,“七妹妹,你们一家初入京城,此番若将事情闹出府去,到底有损名声。
昨日侯爷已经言明,择日便会将你们记入族谱,这永安侯府就是你们的家了。
在这京城里生活,七妹与四婶可不出去走动,四叔和凌哥儿呢?
尤其是凌哥儿,待入了族谱,他便得入族学读书,我记得,他原就启蒙入过私塾的?
若成绩不错,他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