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别的事儿?”刘海中心中一沉,一脸苦涩。
从厂里拿焊条是最容易被邻居发现的事,原本以为是因为老伴在外面议论被看到。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运委会竟还掌握了其他事情。
刘海中一直以来一心向上,但并无真正的管理能力,脑袋不够灵活,而且遇事总是显得急躁。
“许…许主任,有…有一次我下班时路过女澡堂,发现浴室的窗帘没拉紧,于是…于是偷偷看了一眼。”
刘海中咬了咬牙,还是把这件事情坦白了出来。
工厂里的澡堂子位置并不偏僻,他当时偷看被人发现是很平常的事,紧接着被告到管理委员会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许大茂一听,立刻骂道:“刘海中你这个老色鬼,居然做出这种**的事!”
见对方这副反应,刘海中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管理委员会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不由捶胸顿足:
“妈呀,我不是自投罗网吗?”
“继续说,继续承认!”许大茂继续命令道。
刘海中的脸上满是苦涩,既然已经招了两件事,索性不再顾忌别的,他仔细回想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尽量表现得像个主动交代的罪犯。
“上个月我去供销社买东西时,趁售货员没注意到,顺了两个土豆。”
许大茂板起脸:“这纯粹是偷盗,太给工厂丢脸了!”
没想到刘海中外表看似忠厚诚实,却背地里干出这么多卑鄙的事,既偷东西又耍流氓。哪像是7级技术工的行为呢?
刘海中暗自在心里盘算:既然说到这份上,就不再隐瞒了。
“有一次我和工友们聊天时,私下里辱骂了保卫科的于科长,而…而且我骂得最狠。”
许大茂心下咒骂道,这个院里曾今的二大爷是不是个糊涂蛋?啥都往外面说!
于泽义是什么人物?保卫科长兼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如果这条罪状传到对方耳里,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许大茂现在已经有点可怜起刘海中了,这家伙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竟然一心想要挤到管理层的位置上,岂不是自找死路吗?
刘海中瞥见周围众人脸上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叫苦连连。说了一大串还不够吗?还需要继续?
其实,这些人的表情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他们简直目瞪口呆,心中说不定已经有了寻短见的念头。
“许主任,记…记得去年年底前院发生的柴火堆失火的事吗?”他又想了下继续问道。
许大茂微微一愣,才回忆起前年十一月份发生在前院的一次火灾,幸亏及时发现不然整排房子都可能会被焚毁。
那堆柴木是严埠贵整个夏天辛勤劳动攒起来的。因为这件事他也遭受到了易中海和叶永顺的严厉斥责,街道办王主任和公安局梁队长也来进行了两天防火教育讲座。
刘海中提起这件事,让许大茂有些纳闷。“怎么?这件事是你搞的?”他追问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缓缓解释说:“我向老严要了一些生火用的木柴,他不肯给,于是我半夜跑去点了把火。”
”
许大茂心中一紧,他知道如今的局势有多严峻,可对方似乎还毫不知情。倘若刘海中的口供一旦公开,必将闹得满城风雨,而许大茂意识到,局面正在变得难以掌控。
且不说其他的,单单190这起**女澡堂事件已是重罪;至于那把引发火灾的草堆,则足以让刘海中吃上一颗花生米了。
起初,许大茂只是为了给刘海中一点教训,以便在叶川面前挣点儿面子,并没打算彻底把他弄倒。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现场太多的人见证了这一切,那些口供已无法隐瞒,必须逐一呈报上去。
许大茂又问道:“除了上述的事以外,有人还指控你在工作中常偷懒,并且经常带工友闲聊,你是否认同这一指责呢?”
刘海中显然已破釜沉舟,点头承认道:“确实有此事。看着周围已停工停课的情势,觉得拼了老命工作简直是笨蛋的行为。”
许大茂不再追问。看到手下人在笔录上记录这条新罪名时,他忍不住猛敲桌子,直接忽略刘海中的存在,对手下道:“好,给他签字按印,把这资料递交运动委员会。”
当厂长江看到刘海中的自白签署后,震惊地难以置信。他惊讶询问许大茂:“小许,这些都是他自己承认的?”
许大茂肯定地答复说:“是的。本来仅是想告诫一番他不专心上班之事,没想到随口一问却扯出这么多问题。”
即使是进入运委会审讯的人一般都在极力辩护自己清白,但刘海中竟然是自行承认自己的过失,令人费解。
江厂长看了许大茂和其它副主任们尽力抑制的笑意。那份坦白书的确让人觉得此人太过荒唐。其他的错或许还可以宽容些,唯有**浴室的事性质恶劣。
今年里因为这类问题入狱吃牢饭的例子也不鲜见。如果按照严格的规定操作,刘海中亦逃不出这个命运。
他用单手轻轻地拍打着桌面,对于如何处理刘海中坦白内容的事略显犹豫。他清楚当前局面的动荡暂时无法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