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风洗完澡出来,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看手机,山虎给他发来一些关于塔罗的信息。
可他的心竟一刻都静不下来,她那张泛红的脸真是可爱。
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有一瞬的冲动,想折身下楼,把她抱回家里,狠狠收拾。
为什么现在,他变成那个纠缠不起的人。
他合上手机,站到窗边,点了一根烟。
——你会怕,她也会怕。
山虎的那句话反反复复提醒他,对她越好,只会把她往深渊里带,最后,他会亲手毁了她。
昨天还晴空万里,睁开眼,漫天的乌云压顶,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言北收拾一番,拎上袋子出门,爬上楼,把弄好的衣服挂在门把上,准备离开时,被一只大手拽进屋里。
“江亦风,你发什么神经?”言北无语的瞪着他。
还衣服,也要被他无情骚扰。
江亦风盯着她,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语气略显疏淡:“我想拿你当早餐行不行?”
顿时,言北脸上有些丧气:“你真是病的不轻。”
江亦风低声失笑:“哦?你是神医?看一眼就知道病得不轻……不过也对,我也这么觉得,我发现我最近是不是得了强迫症,脑袋里每时每刻都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个东西,不去想都不行,想也烦,不想也烦。”
“那就是神经病。”言北回他。
江亦风挠挠鼻梁,俯首看她,却没说话。
“你看什么?”她疑惑地回看他。
当然是看她这个“东西。”
毫无疑问,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就很挪开眼的脸蛋,怪不得那么招人爱。
现在,她的身边蜜蜂成群,迟早有一天,她会淡忘他,最后,会彻底清除他。
江亦风脸色一沉,刚刚的笑意淡去:“还记得龙三出事那晚,推开门,喊吴伟的人吗?”
言北:“……”
他把她拉进来,就是问这个,干嘛这么神神秘秘。
“嗯?”他出声,没有半点表情。
“记得,怎么啦?”
她印象极深,那人慌里慌张,探进脑袋来,当时,她还庆幸那人来得及时,否则,都不知道吴伟会怎么个下流。
她抬眸,又想,若那人不来,江亦风会怎么做。
“在你进病房前,确定没见过那人?”他又问,比警察问的还认真。
她发怔,倏地又笑起来:“你是警察?”
闻声,江亦风眉目不动。
“卧底?”言北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半晌,江亦风抬手去摸她的后脑勺,冷笑道:“看来,你脑袋也磕坏了。”
“那你问我这么多干嘛?警察查案才问的,难道,你怀疑那些人?塔罗、玉雅还是那个夏……”
“住嘴…”江亦风眉目不动,大手利落地捂住她的嘴,声音平淡如水:“你话太多了。”
言北拧眉,没敢出声。
怪事,刘云说她话多,江亦风也说她话多,她真的变成话匣子了。
不敢置信,被他们这么嫌弃。
她垂下眸,任凭江亦风捂住她的嘴。
江亦风静默片刻后,继续盯着她,这丫头,还得靠硬来才行。
“我松手,好好说话。”江亦风提醒她。
言北讷讷点头,掀起眼眸打量他的神色。
江亦风松开手,指腹趁机抚了抚她的唇:“换色号啦?”
真懂,真是见多识广,也对,换女人就像换衣服,经验十足。
“嗯。”她回答。
他略显不悦,看起来不太喜欢这种浓艳的唇色,明明这种深色系很衬她的肌肤。
江亦风咬了咬牙关,似难以启齿。
目光又扫在那张脸上,眉头一皱,低沉的嗓音传来:“那人消失了。”
昨天已经听李双在办公室分析过,她看起来一点不惊讶:“所以凶手是他?”
这是大家一致通过的结论,当然,是神外科室大伙的估测。
“不是他!”江亦风果断回答。
“不是他,那是谁?凶手不都是作案后逃之夭夭,总不可能傻等警察去抓他吧,你说是不是?”言北举着一双认真的眼眸。
江亦风正看她,眸光微妙。
“这么会分析,当医生浪费了。”江亦风调侃地抬举她。
言北冲他浅浅笑了笑,脸上漾着几分得意。
“那人、永远消失了。”他把刚才的话加上期限,特意加重语气。
“永远?”言北微微一怔,“呼”了一声,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江亦风神色沉重:“怕啦?”
这次,言北没有迅速回答,而是略为迟疑片刻。
“所以,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那个消失的人,是被杀人灭口的。”
两人目光一对,江亦风点点头,表示她的理解无误。
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告诉她。
言北刚要开口,江亦风就捧起她的脸,眸光沉沉:“北北,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那天晚上,你只看到你所看到的,其余的一切,你都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言北瞬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