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忽明忽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张几分性感刚毅的唇缓缓逼近,从她的额间一直往下落。
“你害怕我妈?”
薄唇刚贴上去,闻声,他的动作一滞。
她总能在细微的动作里发现秘密,刚才他轻吁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庆幸的意味——险些被发现,如果被发现,真是太糟糕。
所以,他毫不犹豫把她带走。
他未答,也不想答,当然,他不知道怎么答。
怕,怕刘云把她带走。
怕,怕她知道刘云让他离她远些。
无论哪种,她最疼,她站在中间,最难选择。
就让沉默回答一切吧,哪怕做个无赖,无耻之徒,就让自己贪念地,自私地偶尔爱她一下,拥有一下她。
“江亦风……”
“嘘!”他的唇边溢出低沉的声音。
颤颤的唇轻吻她一下,又克制地收住动作。
“现在是你对我纠缠不休。”她仰头看他,毫不客气地提醒道。
水眸闪闪,眉间蹙起,带点委屈。
一瞬,他猛然想起什么,大掌握住她的腰,把人从墙上搂进怀里,一只大手又从她的腰间游移至上,有力的指尖穿进她的发间里,轻轻摩挲着后脑勺。
“对不起,我忘了。”他自责地蹙起了眉头。
她继续看他:“到底谁才是江亦风,你一定是脑袋被打坏了,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她可是字字句句都刻在心里的,他说的有多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怔,又嗤笑道:“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会忘记,你可别当真。”
“坏蛋……”她轻蔑地低骂一声。
挣开他的手,走下石阶。
“言医生……”他喊住她。
言北回头,他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更弯。
“还有事吗?”她问。
片刻,他抬起双手,从裤腰里拉出塞进去的衬衫衣角,指尖从上往下把一颗颗纽扣解开。
“江亦风,你不许乱来……”她抬手阻止他。
他却不羁的一笑,继续动作,衬衫从他身上扒下的一瞬,迸发硬朗的腹肌裸露在她面前。
霎那间,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长腿往下一落,他的身影笼罩着她,他欺身靠近:“言医生,又不是第一次看,紧张什么,好像我要欺负你似的。”
上一秒可不是这样的,下一秒就露出他的本性。
“谁紧张啦,是你显摆呗。”她抿抿唇,瞅着他。
“我显摆?给你看?”他蹙眉看她,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脑子里想什么?”
言北一愣,挨打得不明不白。
随后,那件脱下的衬衫被无情塞进她抱住兔子的怀里。
“你说负责的,洗干净还我。”他语气冷冰冰,目光狠厉。
待她反应过来,江亦风已经朝楼上去。
她无奈地咬咬唇,低头看那件捂住兔子的衬衫,无语,简直……给他脸了。
“裤子脏了,是不是也要在这儿脱啊?”她朝楼上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只听“嘭”的一声后,整栋楼就安静下来。
言北开门进屋,刘云刚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看到她,惊了一下。
“北北,刚刚是不是你喊啊?”刘云问。
“嗯…”她恍恍惚惚,把衬衫揉成一团放到兔子后面,“刚刚好像有只老鼠……吓我一跳。”
“老鼠,前几天院里才放过一次鼠药,怎么还会有老鼠,”刘云起身掸掸身上的烟灰,“明天我让保安再去看看,肯定是漏了什么地方。”
言北一听,低头闷笑,他就是只老鼠,讨人厌。
“好的,妈,你去睡吧,晚上,别老等我。”言北笑吟吟地说。
“你不回来,我就睡不着。”刘云回。
“妈,老这样不好…把烟也戒了吧,对身体不好。”言北瞅着烟灰缸,里面好几根烟蒂。
“知道了知道了,抽完就断。”刘云回答。
抽完?什么时候是个头,抽屉里堆满了烟盒,少说也是一两个月的量。
她也好奇过,刘云无缘无故屯这么多烟干嘛,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一直让她放心不下,才会犯了烟瘾。
“妈,我和江亦风……我们…”
她一直没告诉刘云,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或许,刘云从一开始不看好他们,是对的。
“说什么?”刘云在客厅里吃药,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想说,他不要她了。
话哽在喉咙,又说不出来。
“没什么,妈,你吃什么药,这不是我买的啊。”言北走过去,伸手去接瓶子,却被刘云挡开。
“中药丸,补气的,我找老中医开的方子,效果还不错。”刘云朝她笑笑把瓶子装口袋里了。
“妈,你可别乱吃,我给你买的就是补气血的,现在骗人的多,别乱花冤枉钱,最后什么作用也没有。”
言北走到沙发旁,把兔子和包放下,拿着手里揉成团的衬衫走到洗手间里。
刘云笑着说:“妈又不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