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让你看到日出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日出啊。”楚钰秧一下子就醒了,兴致勃勃的盯着太阳瞧。
赵邢端说:“我也是第一次。”
像楚钰秧这么懒的人,从来没有瞧过真正的日出,没想到早上的太阳就这么耀眼了,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睛有点发酸。
赵邢端以前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根本没想着要来看。如今瞧来,倒是也不坏。
日出难得一见,很快也就过去了。楚钰秧盯着瞧了半天,觉得眼睛前面都是亮斑,忍不住揉了好几下眼睛,感觉眼睛不太舒服。
赵邢端说:“该回去了。”
他们看过了日出,回了宫去一起用了早膳,赵邢端就去忙了。
楚钰秧继续研究他的兵法,感觉虽然没睡多长时间,不过竟然神清气爽,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
他看了没多一会儿的书,就听说耿执和江琉五来了。
耿执一来,就说道:“楚大人,我们查到了一点线索。”
楚钰秧说:“什么线索?”
“诶?”耿执盯着楚钰秧的脸看了两眼,说:“楚大人,你没睡好啊,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重啊。”
楚钰秧:“……”
虽然他精神有点亢奋,不过黑眼圈还是必不可免的。
江琉五说:“吴将军死掉的那三个义子,的确有两个是死在了战场上,但是有一个根本不是战死沙场的,而是死/于/非/命。”
楚钰秧说:“所以严峥说的是实话,吴家的人说的是假话了?”
耿执点头,说:“而且当时有人亲眼看到,是吴之慕杀了人。”
“吴之慕杀人?”楚钰秧惊讶的问,“是谁瞧见的?”
耿执点头,说:“就是那个死掉的小丫鬟。”
“啊?”楚钰秧有点糊涂了,说:“她亲眼瞧见的?”
江琉五点头,说:“对,是蔓书说的。她被我们逼的紧了,才告诉我们的。”
耿执说:“几年前死掉的那个吴将军义子,听说是个还挺不错的人,吴将军很看好他。吴之慕这个人嫉妒心重,几次想要设下陷阱诬陷他,不过都没有成功。后来起了杀心,竟然把那个人给杀了。”
楚钰秧皱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耿执继续说:“当时正好有一个小丫鬟撞见了,就是那个死掉的小丫鬟。不过后来有人调查,那个小丫鬟并没有指认吴之慕,还帮他做了伪证,证明那个人不是吴之慕杀的,而是有歹徒闯入,杀死了那个人。”
楚钰秧说:“那蔓书是怎么知道的?”
江琉五说:“蔓书本来不知道,她当时并不在场。后来那个小丫鬟似乎藏不住心事了,就跟蔓书说了,让蔓书帮她保密。”
楚钰秧说:“原来是这样。现在吴之慕死了,那个小丫鬟也死了。难道是有人在给那个人报仇?”
耿执说:“我和小五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打听了那个人的墓碑在哪里,然后跑过去了一趟。墓地打扫的干干净净,守墓的老人说,经常有个年轻人到这里来扫墓。”
“年轻人?”楚钰秧问。
江琉五说:“是,守墓的老人说,那个年轻人前些天还来过,而且带了很多祭品过来,在墓碑前面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一直在对着墓碑说话。我们打听了是哪一天,正巧,就是小丫鬟死了之后的第二天。”
楚钰秧说:“难道真是有人在给他复仇?”
江琉五说:“更巧的是,这个人就在吴家。”
“是谁?”楚钰秧问。
江琉五说:“吴御。”
“吴御……”楚钰秧脑子里一闪,想到那日他也是见过吴御的,一个看起来长相还不错的年轻人,好像和严峥关系不是那么坏。
楚钰秧说:“那么现在吴御的杀人嫌疑很大了?”
耿执叹气,说:“可是,这个吴御失踪了。”
“啊?”楚钰秧惊讶的瞧着他们。
江琉五说:“这个人实在不起眼,根本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几次。我们查到他的时候,立刻就去了吴家,不过吴家的人说,吴御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我们就去了吴御的房间,发现吴御的屋里整整齐齐的,的确是一段时间没人住的样子。吴御的小丫鬟说,吴御说要出去远游,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
楚钰秧说:“所以,吴御那天去墓地,不只是祭拜,还有辞行了?”
楚钰秧想了想,问:“吴御和那个死掉的小丫鬟,有没有特别的来往?”
江琉五说:“的确是有的。”
“也有来往。”楚钰秧问。
耿执点头,说:“对,伺候吴御的丫鬟说看到过几次,那个小丫鬟到院子里来找吴御,而且还说,那个小丫鬟手里的帕子,是吴御送给她的。”
楚钰秧说:“吴御的嫌疑果然越来越大了。”
吴御现在不知是有嫌疑这么简单,所有的事情几乎全都串了起来,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他,他们现在缺少的就只是给吴御定罪的证据而已。
耿执说:“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啊。如果说,吴御和小丫鬟有不一般的关系,可以买通小丫鬟,所以小丫鬟才不肯说出那天来找吴之慕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