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好在早饭吃的早。”不然看到那些肠子,恐怕就要吐了。
耿执挠着头,说:“这丫鬟是遇到劫财劫色的了吗?”
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腰带开了,胸口也露/出一片,里面的抹胸都能瞧见,而且抹胸的带子也被拽断了,看起来好像被施/暴了。
楚钰秧撇了撇嘴,说:“除非凶手有奸/尸的癖好。”
他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变色了,简直想要打冷战。
耿执挠了挠头,说:“凶手没准是施/暴未遂,然后才愤而杀/人的。”
楚钰秧说:“可是我觉得,凶手是先杀了她,然后才把她衣服弄得这么乱的。”
“啊?”耿执迷糊了,说:“楚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的腰带啊。”楚钰秧说。
腰带被拽开了,不过没有掉下来,还挂在腰上。楚钰秧蹲下去,然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腰带,这么拽都没有拉下来。
耿执说:“被匕/首插住了。”
楚钰秧说:“衣服上有很多的血,腰带也被匕/首插住了。显然是凶手在杀了她之后,开始脱她的衣服,不过因为有匕/首还插在她肚子上的缘故,衣服脱不下来,被钉住了,或许是太匆忙了,所以凶手没有选择把匕/首扒下来,而是随便的扯了两下她的衣服,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那……”耿执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凶手真是有奸/尸的癖好?
耿执一想就又打了个冷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楚钰秧说:“脱她的衣服,也不一定是要对她施/暴啊,这个样子不是更有可能是在找东西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恍然大悟了,的确是挺像再找东西的。
楚钰秧蹲在尸体边上,然后在她身上摸了摸,说:“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楚钰秧提问,大家也不知道答/案,就都没有出声。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在一个肠子流淌的女尸身上摸来摸去,顿时脸色都不好了。
楚钰秧说:“恐怕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僵都有开始缓解的状态,尸斑不消失,只有褪色。至少一天到一天半左右。”
赵邢端皱眉,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这丫鬟应该在去找李老/爷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楚钰秧点头,说:“我觉得是这样,剩下的让仵作来看一下罢。”
楚钰秧也不算太专/业,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检/查,不过大体情况是一致的,那天卢之宜瞧见丫鬟进了李老/爷房间,估计过了没多久,她就死掉了,只是尸体才刚刚被找到而已。
楚钰秧说:“这里恐怕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地上血迹不多,而且尸体身上有拖拽摩擦的痕迹,恐怕是被凶手给抛尸在这里。
赵邢端说:“你不是说过,那个李老/爷很可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了人,然后抛尸。”
楚钰秧点点头,说:“有可能,不过也有很多疑点,因为他的时间来不及。”
那天天一亮卢之宜就离开了,他并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不过李老/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是有小厮瞧见的,有人可以准确的说出时间,那个时候小厮正忙碌着。
李老/爷没有用早饭,直接就离开了,他去和他的朋友在酒楼喝酒,虽然路上是一个人,没人作证,不过到了酒楼就有很多人作证了。按照李老/爷所说的聚会时间,他根本来不及把尸体带出城,再去聚会。
如果说李老/爷其实是半夜就杀了人,然后把尸体从窗户弄出去,再带出城去抛尸,这的确有可能。不过李老/爷年纪大了,而且不会武功,带着一个尸体从常侍郎府邸里翻/墙出去,这恐怕是难度不小的。就算让李老/爷一个人翻/墙都有难度,更别说拖着一具尸体了。
楚钰秧说:“除非,他有帮凶。”
楚钰秧招呼了一下,说:“把尸体带走,我们先回常侍郎的府邸上去,然后找/人去盘/问一下和李老/爷聚会的那些人。”
众人从城外回来,到了常侍郎的府邸上,已经快要晌午了,结果刚一到,就发现鸿霞郡主正穿着一身男装,在常侍郎的府里溜达着。
楚钰秧目瞪口呆,说:“你怎么来了?”
鸿霞郡主跑过来,说:“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还带来一个。”
楚钰秧说:“还带来谁了?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玩的啊。”
鸿霞郡主指了指身后,楚钰秧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付缨。
付缨小大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看到赵邢端一愣,脸上更严肃了,就要跪下去行礼。
楚钰秧赶紧跑过去,抱人给抱住了,说:“别跪别跪,在外面就不要跪了。”
付缨偷偷看了一眼赵邢端,瞧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楚钰秧现在特别的庆幸,刚才没让仵作把尸体带到这边来,不然该把小孩子给吓着了。
楚钰秧领着付缨的小手,付缨一副乖乖的模样,就举着胳膊让他领着,美得楚钰秧屁颠屁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