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说:“还有啊,这个案子拖着时间久了,肯定对陈季晚的名声不太好的。”
有个光/裸的美丽女人死在了陈季晚的床/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确对陈季晚的名声非常不好。就算陈季晚不认识她,就算陈季晚有很多人证都能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据不可能是凶手。但是流言蜚语永远是最可怕的,甚至比刀子还要可怕。因为流言可以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而且有太多无聊却又假装正义的人,早就不耐烦的等着这样子足够吸引人的流言。他们甚至根本不在乎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楚钰秧说:“什么身/子不怕影子斜都是屁话,恶/毒的流言足以击垮一个善良的人。”
楚钰秧说的是事实,赵邢端无从反驳他。
赵邢端只是说:“他对陈季晚也太好了,让我有点吃醋。”
“尽快吃,管饱吃。”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免得只有我一个人吃醋。”
赵邢端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你刚才还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楚钰秧知道自己说多了,狠狠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还在想着,要不要利/用午休的时间,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过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大理寺的人来找楚钰秧了,说是刚才带走尸体的仵作,有了点新的发现。
楚钰秧听说有发现,立刻屁颠屁颠的抛弃了赵邢端,跑出去找那个仵作了。
仵作说的新发现,其实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线头。是从尸体的指甲里找到的,就给楚钰秧又带了回来。
粉色的线头,应该是从衣服上剐蹭下来的,非常非常的小,小到可怜,不是非常注意肯定会被忽略。看线头的质地,衣服应该还不错。
赵邢端问:“那女人生前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
“不知道。”楚钰秧说:“或许并不是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也有可能是凶手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或者她从别的地方剐蹭下来的,都有可能。”
赵邢端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我更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死者的衣服在哪里?是还在凶手手中,还是被遗弃了?如果说是遗弃了,又遗弃在了什么地方?”
陈季晚的房/中并没有女尸穿的衣服,一件也没有。
没用多长时间,耿执都没问完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那边江琉五就已经打听到了女尸的身份,很快就赶过来了。
楚钰秧好奇的问:“那个女人是京/城人/士吗?”
江琉五摇头,说:“并不是,是个外地人。”
“啊?”楚钰秧说:“那她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江琉五说:“听人说应该是江南人/士,听说话口音应该是的。前天才落脚在城北的客栈里,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其他人。店小二对这个女人印象很深,因为长得比较好看,所以多注意了一眼。说这个女人穿的衣服还不错,出手也比较大方,看起来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过不知道到这边来干什么的。”
“具体身份有了吗?”楚钰秧问。
江琉五说:“具体的还不知道,已经派人继续去打听了。”
楚钰秧又问:“这女人进/京之后,和什么人有来往吗?”
江琉五说:“店小二说,女人住在客栈一共就两天,第一天没有出门,第二天下午就出门了,还是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然后就一直没有回去。女人走的时候没有带包袱,应该不是要离开的样子。”
楚钰秧问:“她和丞相府里的人认识吗?”
江琉五摇头,说:“这个还不知道。”
楚钰秧忽然又问:“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江琉五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楚钰秧眨眨眼睛,期待的看着他,说:“小五儿,你不会没有问吧?”
这么细碎的问题,江琉五的确是没有问的,不过很庆幸的是,店小二倒是有提到。
江琉五说:“是鹅黄/色。当时店小二问我,是不是要找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店小二记忆很深,说女人一直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
“鹅黄/色?”楚钰秧皱了皱眉。
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在想刚才的线头,那线头并不是鹅黄/色的,而是粉色的,说明不是女人生前穿的衣服。
他们说着话,耿执就回来了,看起来有点累惨了,中午都没来得及吃饭。坐下来喝了两口茶水,说:“我都问了一遍,没人认识那个女人,都说第一次见。还有,楚大人,你给的时间范围太大了,这么长的时间段,几乎没有人有特别有力的不在场证明啊。”
楚钰秧说:“那也没有办法啊,凶手肯定有一大段时间,从杀/人到移尸,时间肯定是短不了的。”
耿执又说:“就陈季晚那个大姐,不是我说,真叫一个泼辣。我就问了两句话,她差点没拿着凳子把我打出来。”
楚钰秧一听,差点笑喷/出来。耿执是个老实人,可不是会说人坏话的,估计是那位陈大小/姐让耿执记忆太深刻了。
楚钰秧一拍手,说:“这下好了,一无所获。”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