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这是事实。不过,看尸体的样子,尸僵的程度和关节变/硬的程度来说,死亡时间恐怕并不像陈季晚说的,只有那么短的时间。陈季晚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这个女人恐怕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爬上陈季晚床的,尸体不可能自己进了屋还躺在床/上。肯定是有人把他带进来的,而且是趁着陈季晚不注意的时候。”
楚钰秧说着,大夫就被找了过来,跟着大夫进来的,还有丞相的大女儿,穿着一身枚红色裙子的陈大小/姐。这陈大小/姐比陈季晚和他双胞胎的姐姐要大了不少,本来已经嫁人了,不过最近几天,由夫君陪着回娘家,要在丞相府上住几日,正赶上了这种事情。
陈大小/姐和陈季晚并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关系说起来并不好,因为年纪实在是差的有点大,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说陈大小/姐早已出嫁在外,所以和陈季晚更是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了。
陈大小/姐走进来,就说道:“大夫找来了,陈季晚,你不会是心里有鬼,给吓病了罢?”
陈大小/姐并不知道赵邢端也在这里,还以为皇上正在和父亲说话。
陈大小/姐虽然是姐姐,不过并非嫡女,所以并比不上陈小/姐和陈季晚的地位。尤其她最近回了娘家,听说皇太后有/意让妹妹进宫当妃子,就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齿了。
陈大小/姐是丞相的大女儿,难免自视甚高,一直觉得自己嫁的夫君不够理想。她夫君本来是陈丞相的门生,不过后来当了几年官就下海做生意去了。陈大小/姐觉得夫君不上进,而且唯唯诺诺的,日子越过越不舒坦了。
陈大小/姐也是做梦都想进宫当妃子的,只是她不比妹妹那么年轻了,而且早已嫁做人妇,进宫是不可能的。
陈大小/姐这么一琢磨,就更是嫉妒妹妹和弟/弟,她脾气本来就冲,在家里呵斥夫君呵斥习惯了,如今一开口,对陈季晚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陈季晚的确心里有鬼,不过他并没有杀/人,而是因为严峥,被陈大小/姐一说就愣住了。
陈大小/姐一瞧,就说道:“还真让我猜中了啊?你平时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人。这女人不会是你相好罢?别真是你弄死了人家,害怕了不敢承认。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我陈家的脸可没有地方放。”
“大姐!”陈季晚听得都愣住了,赶紧说道:“我根本从来没见过她,你说什么呢,大姐。”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陈大小/姐冷笑。
严峥一听不答应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张口就说是自己弟/弟杀了人的。
楚钰秧说:“唉唉,我刚才都说了,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并不是昨日子时之后,依我看,应该是昨天下午。那个时候陈季晚是不可能杀/人的,他有不在场证明,是有人证的。”
陈大小/姐看了楚钰秧一眼,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说:“人证在哪里?恐怕是做假证罢?串的口供也不一定呢。”
严峥立刻就说道:“昨日下午,陈季晚一直在我的府里,我府里的人全都能给他作证。”
陈大小/姐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严峥,一时忍不住这个人是谁。不过严峥瞧上去英俊高大,而且气势不凡,穿的虽然有些随便了,不过布料子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得起的。
陈小大姐留意了一眼严峥,说:“你是谁?”
严峥还没有开口,赵邢端忽然说话了,说道:“丞相在何处?大理寺在这里办案,什么时候可以让人随便进出了,这丞相府的礼数看来都该重新学学了。”
陈大小/姐一怔,回头一瞧,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哪想到皇上竟然在这里,她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也没有一个一个人瞧过去,这会儿吓得退打颤,赶紧屈膝就跪在了地上,说:“陛下……臣女并非有/意的,请陛下开恩。”
赵邢端冷着脸,挥了挥手,说:“带出去。”
侍卫立刻应了一声,将还跪在地上的陈大小/姐架起来就往外走。
侍卫们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过来。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老实,有一张大众脸,看起来微胖,脖子略微向前探着,还有点轻微的习惯性驼背,的确是老实巴交的,是陈大小/姐的夫婿。
男人瞧见这种场面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妻子给扶住了。
不过陈大小/姐受了气,她不敢当着赵邢端的面发脾气,只好把气全都撒在了他丈夫的头上,狠狠的在那男人胳膊上一掐。
楚钰秧探头往外瞧了一眼,“嘶”的抽/了一口气。
赵邢端转头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楚钰秧说:“就是看着都觉得疼。”
赵邢端忍不住笑了,楚钰秧说:“笑什么?我觉得我以前太温柔了!如果你以后再欺负我,我就这么掐你,啧啧,肯定青了,说不定都拧下来一块肉了。”
赵邢端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舍得?”
“哪有什么舍不得的?”楚钰秧理直气壮的仰起脖子,说:“不往你脸上掐不就好了。”
赵邢端听了只是微笑,又低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