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冯北司的那件。不过冯北司穿上是感觉很禁欲,这男人穿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了。
男人身材高大,长得有点普通老实,丢进人堆了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赵邢端说:“梁大人在这里。”
梁祁是十六卫府的副统领,相比冯北司来说,就是个老好人,很好说话的那种。
梁祁笑呵呵的说:“本来陛下让平湫带人来寻的,不过平湫有些身/体不适,所以我就带人来了。”
“麻烦梁大人了。”赵邢端说。
梁祁说:“人就在里面,还昏迷者,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没吃过饭给饿昏过去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跟着梁祁往破庙里面去,就看到施睦灰头土脸的倒在角落里。本来是有几个赶路的人看到他的,不过还以为他是在破庙里躲风的乞丐,所以就没有在意。
楚钰秧一看,觉得施睦可怜兮兮的。施睦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又没吃没喝昏迷不醒,自然情况不太好。好在把他丢在这里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施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
楚钰秧说:“还是先带回施府去罢,等他醒了,再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邢端让人去弄一辆马车来,然后将昏迷的施睦放上去,带回施府去。
施睦找回来,的确是个好事,不过是谁将施睦绑走了?这让大家全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回了施家,一到门口,就看里面乱七八糟的。
楚钰秧奇怪的问:“出了什么事情?”
赵邢端皱眉。
他们快步进了府里,就听到江/氏和方氏又在吵架了。
方氏说:“肯定是你!是你先绑了少爷,现在又把老/爷绑走了!”
“你血口喷人!”江/氏怒道。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扭打在一起,楚钰秧倒是听到了重点。
施老/爷不见了!
楚钰秧赶紧/抓了一个丫鬟,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丫鬟惊魂未定,说:“老/爷不见了!跟少爷一样。”
“和少爷一样?”楚钰秧本身有点不解,不过到施老/爷的房间里一瞧,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施老/爷失踪了,房间里也是一滩血迹,窗户开着,窗台上一个血脚印。
赵邢端一间,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么短的功夫,他们出去一趟,施信斐竟然就失踪了。
赵邢端说:“施信斐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绑走了?”
楚钰秧摇头,说:“看不出。”
房间里其他都一切正常,窗户开着一扇,其他的也都没有锁,门也不是锁上的,能分析出的信息太少,这反而要比密室困难的多了。
楚钰秧问:“谁先发现的?”
方氏第一个说:“是她!”
她手指着江/氏,说:“肯定是她把老/爷给绑走的,少爷也是她绑走的。”
江/氏怒了,说:“你又诬陷我!你好狠的心!不是我/干的。你分明是嫉妒我。”
两个人争吵不休,半天江/氏才说了当时的情况。
今天施老/爷让江/氏去伺候他,所以天黑了之后江/氏就打扮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往施老/爷的房间去了。屋里头还点着灯,江/氏进门之前还看到施信斐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江/氏推门就进去了,哪想到走到里面就看到地上一滩血,还有那个血脚印,当时血迹还很新,连血脚印都没干掉,房里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没有。
江/氏当即吓了一跳,然后跑出去查看情况,还呼喊了人来找施老/爷。
大家一听施老/爷失踪了,而且跟少爷失踪时候一模一样,都又惊又怕的,连忙四处找/人,几乎将施府翻了个底朝天,管家又让人到外面去也找找,看看是不是歹/徒还没跑远。
只可惜忙乎了一大通,小厮丫鬟们都是四脚朝天,仍然没有找到人。
楚钰秧蹲在地上,瞧着那滩血迹。赵邢端出去找了一圈,回来发现楚钰秧还蹲在那里。
赵邢端问:“你看出什么了?”
楚钰秧说:“你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腿麻的动不了了。”
赵邢端:“……”
赵邢端将人抱起来,然后放在椅子上。
楚钰秧说:“我觉得两次不是一个人干的呢。”
“什么意思?”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施睦房里那滩血迹,好大一滩呢,你也看到,施睦那失血过多的的样子,嘴唇都白了。但是施信斐这摊血迹也太少了,比大姨/妈侧漏多不了多少。”
“什么大姨/妈?”赵邢端问。
“呃……”楚钰秧咳嗽了一声,继续说:“窗台上那个脚印,也显然和施睦房里的不一样。这个脚印脚尖深,后面很虚,像是真的有人从这里跳出去了。”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模仿施睦被掳走的样子?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让别人觉得,施信斐也是这么被掳走的。”
赵邢端继续皱眉。
楚钰秧说:“我脑子里忽然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