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义/父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恐怕不知道哪一日就会死。”
淮水立刻说道:“不会的义/父。”
男人摇头,说:“你若回来跟着我,恐怕比跟着楚钰秧要凶险十倍百倍。”
淮水没有说话,不过抓着男人袖子的手更用/力了,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思。
男人低头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两下,说:“淮水,等义/父大仇得报,一切尘埃落定,如果那时义/父还活着,一定……一定好好对你。”
淮水心中一阵动/荡,说:“义/父现在对我已经很好了。义/父放心,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男人略微点头,两个人躺在床/上,男人将淮水搂进怀里,说:“睡觉罢。”
那边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房间,两个人洗漱过后,忽然就听到“棒/棒棒”的声音。
楚钰秧立刻竖/起耳朵,说:“什么声音?”
赵邢端说:“打更,你不是想听。”
楚钰秧“咦”了一声,说:“不是敲锣吗?”
赵邢端说:“也有敲梆子的。”
楚钰秧“哦”了一声,竖/起耳朵,果然是打更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打更的在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楚钰秧一听,竟然已经是子时了,怪不得困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楚钰秧偷偷地瞄了赵邢端几眼,赵邢端正在宽衣解/带,脱掉外衫,里面是雪白的里衣。衣服穿得少了,楚钰秧鼻血差点流/出来,隔着一层衣服,赵邢端身上的肌肉似乎都能看出来。
楚钰秧揉了揉鼻子,默默的抱着被子往外走。
赵邢端回头问:“你去哪里?”
楚钰秧说:“到外面的床/上去睡觉啊。”
赵邢端一愣,还以为一项死皮赖脸的楚钰秧,会趁这个时候和他赖在一个床/上,没想到这么自觉地要到外面去睡。
这大雪天,里间和外间可不是一个温度,虽然有棉被盖着,但是外间温度太低,估计睡一觉明天就要感冒了。外面那个床榻,一般都是给上夜的小厮丫鬟用的,只是迷瞪一下还行。
楚钰秧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范代/表,虽然他总是口头上调/戏赵邢端,不过让他和赵邢端睡在一张床/上,他还真有点不大敢,所以楚钰秧很自觉地就抱着被子要去外面睡了。
赵邢端说:“外面太冷,还是一起在里面睡罢。”
赵邢端心想着,楚钰秧完全是身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样子,还能对自己做什么不成?只要楚钰秧一抬手,自己肯定比他反应更快。
赵邢端大发慈悲,等着楚钰秧感激涕零,哪知道楚钰秧抱着被子摇头如拨楞鼓。
赵邢端被他给弄懵了。
楚钰秧说:“我睡相不好。”
赵邢端挑眉,说:“上次谁跟我说要一起睡觉的?”
楚钰秧回想了一下,眨了眨大眼睛,说:“有吗?”
楚钰秧还在耍赖,却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就是天地倒悬,他已经被赵邢端拎着扔到床/上。
楚钰秧发现最近他的端儿特别喜欢把他拎来拎去的,好像这样很方便?
赵邢端把他扔到床/上,自己也翻身躺在外手,然后一挥手,桌上的烛/光就熄灭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楚钰秧穿着一件单衣,感觉实在是冷,只好缩进被子里,然后也慢慢的躺下。
赵邢端觉得楚钰秧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总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此时此刻,旁边的楚钰秧缩成一团,离得他远远的,好像平时一直调/戏人的是自己,生怕自己一个兽/性大发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楚钰秧除了有色心没色胆之外,睡相的确也很不好。他怕自己一睡着了,真的把赵邢端给挤下床去,那估计明天晚上只能睡在雪地里了。所以楚钰秧格外的小心,能往里就往里,绝对不挨着赵邢端。
折腾了半夜,楚钰秧的精神头都消磨光了,最终还是抵不住困倦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赵邢端感觉到身边的人翻了个身,睡着之后就不缩在角落里了,反而追随着热源贴在他身边。
楚钰秧觉得冷,就往赵邢端这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然后抱住了赵邢端胳膊,估计当成抱枕了,抱得还挺紧,还把脸往赵邢端的胳膊上蹭了蹭。
赵邢端倒是没有甩开他,总觉得睡着的楚钰秧其实比睁开眼睛的时候可爱多了。
不过赵邢端的这种想法根本没有坚持过两个时辰……
赵邢端刚睡着不久,就觉得胸闷气短,睁眼一看,睡着的楚钰秧几乎半边身/体都压在他身上了,自己的被子踢开了,然后挤进了他的被子里。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而且一条腿还抬起来压在他腹部……
赵邢端顿时觉得很头疼,他推了推楚钰秧的头,楚钰秧不移开,反而往他颈窝出钻,蹭的他脖子痒。
赵邢端又去推他的腿,结果手一落下来,就摸/到了滑滑溜溜的东西。
赵邢端抬起脖子一看,楚钰秧的衣服被蹭起来了,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腰,裤子有点松,挂在臀/部上有点岌岌可危,好像要掉的样子。
赵邢端手正好就落在楚钰秧裸/露的腰/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