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正在策马疾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张芮瑢的惊呼声,他却置若罔闻,仍然是自顾自的继续向前奔驰。
尚书府家的大小姐是绝对不可能独自骑马外出的,这附近,一定埋伏着她的暗卫和护卫,所以,就算她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出头。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直接骑着马离开了树林。
……
“你说什么!”
尚书大人坐在书房的案台后,听完手下的汇报,惊怒之中,拍案而起,怒而大喝。
“孟星河,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你马上备轿,我要进宫面见殿下,跟殿下好好的弹劾弹劾孟星河。他仗着自己有军功,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
手下当即退了出去,替他准备好轿子之后,服侍他上轿,跟着他一起匆匆出了尚书府,直奔皇宫。
御书房里。
太子苍梧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拿着一卷竹卷。
这是内阁大臣周原礼刚刚呈上来的奏章,里面细数了孟星河的十大罪状。
最后要求太子革去孟星河的所有职务,把他关进大理寺,相加调查。
他正在跟八个朝中的元老商量此事的时候,魏公公忽然走进来,低声道:“殿下,尚书大人求见。”
“哦
?他也来了,宣。”
“嗻。”
片刻之后,尚书大人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御书房。
进来之后,他先是跪地行了一礼,然后吹着胡子瞪着眼站起身来,一脸不满的瞪向太子道:“殿下,臣有事禀报!”
“爱卿,何事如此震怒?”
“殿下!就在刚才,微臣刚刚得知,小女被孟星河诱拐到京城郊外的枫林中私会。
那孟星河好生无耻,明明与小女解除了婚约,却又在私下里对小女欲行不轨。
小女抵死不从,骑马逃走,孟星河竟然一怒之下把小女推下马去,害小女摔成重伤,至今未醒!”
“什么,竟有此事?”
苍梧皱起眉头,看向尚书大人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尚书大人激动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
这时,站在御书房里的几个老臣,闻言却是面面相觑。
以他们对孟星河的了解,此人虽然行事张狂,但是于男女之事,却从来都是极为冷淡。
回京之后,更是迅速的解除了和张芮瑢的婚约,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不对啊。
可是,他们虽然心中怀疑,又不敢直接说是尚书大人栽赃陷
害,只能试探着问:“尚书大人,您说您的女儿至今昏迷未醒。
那么,您又是怎么知道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尚书大人立即道:“孙大人这是怀疑我了?殿下,小女当时虽然在与孟星河私处,但在不远处,却有我尚书府的护卫保护。
小女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殿下若是不信,可传微臣的护卫与孟星河当面对质!”
那老臣皱着眉头,仍旧疑惑道:“既有护卫在场,那他当时为何不挺身而出,营救你的女儿,反而由着孟星河轻薄。
甚至还在你女儿逃跑的时候,把你女儿推下马,你的护卫难道是木头吗?”
“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护卫当然不是木头!不过,孟星河有赫赫战功在身,当朝的官员,哪个不是暗中巴结,心向着他。
便是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也敢出演袒护,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我府上一个小小的护卫,又怎么敢开罪他呢?”
老臣一听到尚书大人这番话,立即变了脸色。
他这话分明是在说,凡是帮孟星河说话的,都是孟星河的党羽。
更有甚者,是在暗指他们把孟星河凌驾在了太子之上。
这可是
和说他们逆谋没什么两样了。
那两个质问他的老臣,立即扑簌簌的跪倒在地,朝苍梧喊道:“太子殿下,尚书大人杀人诛心,一派胡言!
老臣只是合理质疑他的陈词,他竟然给老臣冠上如此千夫所指的罪名,殿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苍梧闻言,却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淡声道:“尚书大人遇此劫难,到孤这里来寻求帮助。
你们非但不开解他,帮助他,还落井下石,也难怪他不高兴。”
跪在地上的两个老臣一愣,浑身立即猛地抖了一抖。
尚书大人此番言论漏洞万千,一看就是胡诌乱编,太子殿下竟然听而不闻,分明就是在纵容。
这时,他们不禁想起孟星河刚刚回京的那一天,似乎也是这番局面。
太子殿下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凡是帮孟星河说话的,都是他的党羽,要跟太子公然作对。
从那以后,朝中就再也没有人敢帮孟星河说什么了。
他们今天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又和孟府没什么来往,听到尚书大人这番陈词,才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包庇纵容尚书大人到这个地步!
其他的老臣看到这两个
老臣的下场,更加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