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牧重新把腰牌掏出来,递到宋熙姣面前一晃,宋熙姣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金色的令牌上,雕刻了一条腾飞的龙,龙头之上印着一个苍字,即便她不懂行情,也知道这令牌一定是皇家的东西!
桥牧他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随随便便的拿出来晃……
“以后你不要再出示这个令牌了。”宋熙姣把令牌还给他之后,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桥牧不解道:“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这令牌的含义,你比我更清楚,你天天拿着这龙啊苍啊的出来显摆,到时候谁都知道咱们是跟皇宫有关系的人了。我还怎么做事,怎么低调?”
桥牧更不明白了:“他们知道咱们跟皇宫有关系又怎么样?”
“……”
宋熙姣倒吸一口气,这个傻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这令牌越是厉害,她们就越会被人盯上。
尤其是像她这种想做生意的,最需要大隐隐于市了,怎么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再说,她还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慢慢的从新生活呢。
搞出那么大的阵仗,还怎么低调。
桥牧虽然不明白,但宋熙姣如此强烈要求,他也只能从命了,不过他没有把
令牌收起来,然而是放到了宋熙姣的手心里。
宋熙姣不解道:“干什么?”
桥牧道:“关键时候,你拿令牌出来,只要是懂行情的,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可以保命。”
宋熙姣一想,那这可真是个救命符。
皇家的东西,也没人敢抢敢偷。
她带在身上,倒的确可以当成是护身符一样。
桥牧没说出口的是是,这东西本来是太子的贴身之物,这次桥牧带出来,也是为了交给宋熙姣。
只可惜他自见到宋熙姣之后,就始终处于无法接受宋熙姣拒绝太子殿下的状态之中,也就一直没把这令牌交出去。
现在终于给了她,眼见宋熙姣宝贝似的戴在了身上,嘴角边也露出一丝笑容。
总算,他也替太子殿下办成了一件事。
……
京城。
九月间,枫叶红了一片。
孟星河在枫林之中刚刚舞完剑,身后就响起了轻轻的拍掌声。
他回过头去一看,就见张芮瑢穿着一身骑马装,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站在枫树下,漂亮的眼睛微弯,薄唇轻轻的抿着,看起来温婉又大方。
“你怎么在这。”
张芮瑢微笑道:“我去孟府找你,你妹妹说你到枫林来练剑,我
便牵着马来找你了。”
孟星河把剑插了回去,面无表情道:“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和你的婚约已经不做数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张芮瑢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听着他的冷言冷语,心里有些凄然。
但面上仍然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已经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听说你在仙鸣关看中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把那位女子带回来。”
孟星河转身就走,只留下冷淡的四个字:“与你无关。”
张芮瑢不死心,牵着马追了上去。
“星河!我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变了心,你也该好好的给我一个交代,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清不楚的。
你是不是……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美貌的女子,一切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孟星河听了她的话,不禁冷笑一声:“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心,何来变心一说?
当初我之所以会默许这桩婚事,只是看在两家门第的份儿上,你也是如此。
现在,我的将军之位已经被革去了,空有个王爷的头衔,也不过是坐吃山空,没什么意思,你又何必纠缠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答应这
桩婚事,绝对不是因为门第的关系,星河,我心慕你!”
孟星河猛然止住脚步,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看向张芮瑢。
这个女子,他见过好几次。
每一次她都是温婉大方,一看就是大家族里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永远不会行差步错,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仿佛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早早的被设定好了似的。
只要她说上句话,孟星河就能猜到她的下半句是什么。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闺秀,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主动表白起来了!
他有些好笑的看向她:“你心慕我?心慕我什么?我们一共才见过几次面而已,你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你。也许,在你心中,我只是个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但在我心里,你早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未婚夫。你在仙鸣关的每一个举动,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有了解!
我知道你回京以来,一定非常失望!但相信我,星河,太子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只要你能向太子殿下证明你对他是顺从的,毫无野望的,太子是不会为难你的!可是你回京之后做的一切,只会让他越加的怀疑你。
”
孟星河俊眉一挑,不禁嗤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