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时候,仲淳只是想要一个接触宋家人的机会。
但买了之后,却发现货不对板。
这根本不是一个会跟扶苏人勾结的奸细,而完全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正被她折磨的满头包的时候,她又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变成了现在的宋熙姣,他所钟爱的姑娘。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宋熙姣见自己说完,仲淳就沉默下来,不由抬起头来看向他,打趣的问了一句。
仲淳回过神来,朝她一笑,低头吻上她的鼻尖:“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春宵一刻,佳人在怀,你说我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你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宋熙姣努努鼻子,哼了一声。
仲淳笑道:“越心慕你,就会越坏。”
翌日,有了胡阙的叮嘱,宋熙姣不负众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懒洋洋的来到院子里,抱着碗喝着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朝树上看了一眼,竟然还真有两只黄鹂!
它们煽动者鲜黄的翅膀,跳跃在翠绿的树枝之间,犹如绽放在树上的迎春花,艳丽悦目。
“嫂子,你说那两只黄鹂,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
张氏挺
着大肚子坐在回廊上乘凉,闻言笑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漂亮鲜艳的那只是公的,没那么漂亮的是母的。”
宋熙姣见别人都知道,唯有自己不知道,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嫂子,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娃娃,是男孩还是女孩?”
“估计是个女孩,也说不准。人家都说酸儿辣女,可是我呀,是又想吃酸又想吃辣,还真拿不定主意。”
“那就是龙凤胎啦!”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可不敢做那样的春秋大梦,我呀,就盼着是个女儿,趁着你还没生,早早的跟在你身边长大,学你一半的聪明伶俐,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说说笑笑,又打发了半天的时光。
宋熙姣知道再懒下去也不行了,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只好起身,唉声叹气的出门去了。
一拐上竹纸场二楼,清风就探出头来,然后朝里面喊:“公子,宋小姐来了!”
宋熙姣一怔,这才想起来凌子清今天也要来听熊老先生讲课,忙一溜烟的跑过去,扶住桌子停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很久了吧?”
“那当然啦,我们公子可是一早就来了,本想跟熊老
先生请个早安,还吃了个闭门羹呢!”
宋熙姣挠挠头:“我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凌子清淡淡笑道:“你刚回锦州城,是该多睡一会,昨晚睡的可好?”
“好!当然好啦!”
“那就好,还有一事,徐兄一直在等你,知道你回了锦州城,说是待会要来见你,我猜,八成是为了你托给他的活计来的。”
宋熙姣一下子想了起来,对了!
她拜托徐立亭帮她刻的反字,这么久了,也该刻好了。
反字刻好之后,马上就可以开始印刷。
看来,她很快又要忙活起来了。
两个时辰后,宋熙姣打着呵欠从熊老先生的房中走了出来。今天,她又被塞了一脑子的兵诡之术,只觉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凌子清笑道:“你刚才那番点头,可是要睡着了?”
宋熙姣抬头看向凌子清:“难道你不想睡?我听他在那念什么,这样,斩,那样,斩,听的我整个瞌睡虫乱飞,重点是,他还用文言文讲,我能听懂一半就不错了!”
“今天你就这样瞌睡,明天师父讲起冶炼兵器,你岂不是更撑不下去?”
“别提了,我一听到师父说明天他要讲冶
炼兵器,我都快哭了!”宋熙姣动作夸张的抹了抹眼泪,逗得凌子清忍俊不禁,“我只是个造纸的小姑娘,难道师父想让我去当铁匠?”
两人正说着,一个婆子忽然风风火火的跑上楼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夫人快回去吧,宫里来人了!”
宋熙姣一看是文婆子,不禁愣道:“什么宫里来人?”
“宫里来的人,皇宫!哎呦,夫人快回去吧,这事儿可耽误不得!”
宋熙姣一脸莫名,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文婆子给拽下了楼。
清风一怔,奇道:“公子,宫里怎么会来人去宋小姐那?”
凌子清也皱起眉头,少有的想凑热闹:“走,去看看。”
刚才文婆子风风火火的上楼这么一嚷,不止凌子清听到了,连熊老先生吴二哥,楼底下的客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锦州城这样的小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很少跟京城跟皇宫扯上关系,之前周家被抄家,已经是轰动整个锦州的大事了。
如今宫里又来人了!
去的还是宋熙姣家,这是为什么?
他们不禁满心好奇,东走西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传的满城风雨,没事的,家里离的宋熙
姣住处近的,纷纷赶来围观。
等宋熙姣跟着文婆子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外面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
文婆子拽着宋熙姣一面往里面走一面开口吆喝:“都让一让,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