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子清如此自负的话,宋熙姣竟然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诚然,他长的如此俊秀,令许多女子都自愧不如,何须再费心思去找美人,只要照镜子就够了!
“难道宋小姐以为我们公子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清风又插嘴道,“若是如此,当初我们公子也不会拒绝你了!还不是错看了你的人品,现在追悔莫及。”
“我长的也不差的好吗!”宋熙姣气愤的反驳。
清风哼道:“那也远远配不上我们公子。”
凌子清抬了抬手,制止了清风的多嘴,见宋熙姣气的脸红,便转移话题道:“还没问你去惠州做什么。”
“我是去开造纸场的分店的。”宋熙姣也不瞒他,把大夫人如何刁难自己,胡阙又是怎么帮助她去惠州买木材的事,统统告诉了他。
凌子清听完之后,眉头微蹙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前阵子他闷在府上的时候,出了这么多事。幸好胡阙及时出现,帮她解了围。说起惠州,他倒是也有几个君子之交的朋友,便道:“我有个朋友在惠州,此人书法极好,不在我之下,待会我着信一封给他,要他帮你题个匾额,如何?”
“好哇!”宋熙姣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如捣蒜,“我本来还想麻烦你帮忙写呢。”
凌子清微笑道:“我在锦州城还算小有名气,但到了惠州,却是远不及我这位朋友。”
清风闻言,不服气道:“谁说的?惠州城不是有很多人托杨公子向公子求字么?”
等凌子清离开,已近午时,宋熙姣来到窗前看了眼,楼底下客人络绎不绝,竹纸的生意已经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等忙完手头上这些装订书本的活,她就能专心致志的研究印刷术了。
正想着,伙计又上来道:“东家,刚才木材店有个伙计过来,说宋老爷在酒楼摆了宴席,请东家赏脸过去。”
父亲!
宋熙姣连忙转身,进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茶叶和熏香,提着往酒楼而去。
其实就算宋咏旭不主动来找她,她也打算今天把特产给他送过去的。大夫人对付她的事,她相信绝不是宋咏旭的授意。事实上,经过前一阵子的联系,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和缓了许多,虽然没有别的父女之间那种脉脉的温情,但也说的过去。
到了酒楼,跑堂将她请上雅间,一进门,宋熙姣就看到
了宋咏旭那张满是歉然的脸:“熙姣,你来了。”
“父亲。”宋熙姣笑了笑,把茶叶和熏香放到桌上,说,“惠州城也没什么好买的,我看来看去,唯有这茶叶和熏香是咱们锦州城难买的,又适合你。”
宋咏旭没想到她出趟远门还能记着给自己买东西,不禁感慨又有些感动。说实在的,他自己也知道对于这个女儿,他有诸多亏欠。可他这辈子亏欠别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要算也算不过来,就没当回事。
但现在与她关系越来越密切,受到了她越来越多的好处,他这颗心啊,也总是时不时的会惦记她。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出远门做生意,那个石氏竟然会做出如此六亲不认的事来!从前他跟宋熙姣吵架,最多也就是不理会这个女儿。但石氏竟然针对女儿,打压女儿,实在是气煞了他!
“熙姣,让你受委屈了。”宋咏旭让她入座之后,叹了口气,“若早知如此,我一定不出这趟门!”
宋熙姣见他如此自责,笑着安慰道:“大姐逃婚一事,母亲已经记恨上了我,再加上大年夜竹纸场纵火,她更是对我恨之入骨,我
以后躲着她些就是了,不会让父亲难做的。”
“熙姣,你懂事了。”宋咏旭摇摇头,无奈道,“我回来之后,与她大吵了一架。这石氏是越老越不讲道理,胡说八道的,气的我搬出府来,好些日子没回去。熙姣,那木材店背后有她的娘家撑腰,她如此硬着来,我也没有办法,你别怪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
“那就好,那就好。”
等用完午食,宋咏旭亲自把宋熙姣送到了酒楼楼下,然后才打着酒嗝,带着伙计往外室家里走。
刚才听宋熙姣所说,这熏香能提神醒脑,正好,现在他脑子喝的昏昏沉沉的,需要一点醒神的玩意。去外室那里熏一熏,小睡一会儿,下午再去店里看看。
到了外室门口,宋咏旭刚要进去,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吵闹。他回头示意一下伙计,伙计立刻上前推开大门,往里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大夫人正像头猛虎一样拽着外室的头发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用鞭子不住的往她身上抽。
外室疼的嘤声啜泣,却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给我住手!”宋咏旭也看到了这一幕,登时火冒三丈
。这外室是他刚找的心头肉,疼宠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平时骂都舍不得骂一句,哪能看到她受这般委屈。
他几步走到大夫人面前,扬手就在她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泼妇!”
大夫人没想到宋咏旭大白天的也会来这里,更没想到他竟然敢当着外室的面和伙计丫鬟婆子的面打自己,一时竟然愣住了。
外室见状,急忙挣脱了她的手,起身惧怕的扑进宋咏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