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话音一出,只把顾昀还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口中。
半晌之后,他冷哼一声。
当夜顾昀依旧躺在炕上,突听客栈外有人敲门,旁边的剑拿于手中,他拉开门便向着下面而去。
门一被打开,顾昀便是一剑刺了出去,来人只堪堪避过,随即手中未出鞘的剑挡在了面前,闪身后退两步,在站稳之后他的眸光不由向打开的门处看去。
即便是背着光,顾砚还是认出了顾昀,只扯唇冷笑道:“四弟这是做什么,想要取本宫的命不成?”
他的眸中带着寒意,身后的一众人只也抽出了剑来,可见对于顾昀,他们是十分忌惮的。
顾昀收了剑,只也冷冷的望着他:“太子如今不在京城待着,何故一路上追来,若是被父皇知道,恐怕不妥。”
顾砚听他端出皇帝来压他,只避而不答:“听说祭祀之日需要羿族的圣女坐镇,本宫自然要来看看,免得四弟徇私,欺骗父皇。”
如今羿族所在何处都无人知晓,太子说这话自然是托词,顾昀的生母是羿族之人,这是宫中人都知晓之事,也正是因为此,顾砚的生母皇后才格外厌恶顾昀,就算皇后从没有提过,顾砚却也知晓母亲讨厌顾昀的缘故是与顾昀的生母那个羿族的前圣女有关。
顾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望向他道:“此事是父皇所托,自然没有徇私之礼。”
顾砚望着从屋中出来的众人,只神色微变,想着如今既然不能够解决他,便就在此先住下再说。
一路上来,他们一行人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他身为太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颠簸,大腿内侧都已经磨破流出血来。
若是再不上药,以后恐怕会留下伤疤。
思量一番之后,顾砚只嘴角突然扯出笑意道:“四弟莫要紧张,只要找到圣女,本宫便会带着圣女回去,祭祀之事父皇交由本宫一人主持,本宫自然要多关心几分。”
他此番话一说出口,顾昀便侧身让他进了客栈。
顾砚是太子,又是他的兄长,他自然没有道理阻他,不过看顾砚带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定不是只有带回圣女这样简单,恐怕还想在此解决了他。
顾砚进了客栈,这才注意到一众人中站着个熟悉面孔,不由的停在其前面笑道:“谨之,许久不见,本宫当真没有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阮谨之躬身行礼:“太子殿下,臣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本宫说为何阮家前段日子为何没有了丝毫声息,原来是因为谨之你的缘故,你何时入了四弟麾下?”顾砚的声音虽平常,可随意搭在阮谨之肩头的手却是越发用力。
阮谨之恭敬出声道:“听闻小枝失忆,谨之便赶回了京城,那么久还没有去拜见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他们本是少时好友,只几年没见,再见竟已经形同陌路,而这一切,顾砚十分清楚,便是因为一个女人。
因为他不愿阮枝做他的太子妃,便把阮谨之推到了顾昀这边。
松开搭在阮谨之肩上的手,顾砚这才注意到一众人身后一抹白色的衣角,正是阮枝。
她竟然也被顾昀带了过来,顾砚心中十分惊异,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皱起了眉。
面前的视线突然被挡住,顾昀只笑着对其道:“太子一路上舟车劳顿,不如先去休息一晚,寻找羿族所在之地之事明日再议。”
顾砚的眸光一转,落在顾昀的脸上,说道:“你受父皇之命前来,为何还要带着府中侧妃?”
虽然知晓如今阮枝已经失忆,他却还是对此有些不解,顾昀一向不是贪恋女色之人,更何况他知晓阮枝曾经爱慕过自己,定然更加不会碰她才是。
顾昀笑道:“本不应该带她来,可侧妃一直要跟着过来,本王自然也无法,谨之身为她兄长,她担心谨之安危,恐怕也无什么不妥之处。”
顾砚不由的又往他身后望去,却见人被顾昀挡了个彻底,只冷笑一声,带着一众人去了后面的房间。
见顾砚一众离开,顾昀这才回头看向阮枝,她只呆呆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枝垂眸在心里想,太子怎么会赶过来,而且看刚才的情形,他们兄弟两人之间,关系已经很是紧张。
正在她失神之时,不知何处过来的一把箭瞬间向她冲过来,顾昀最先反应过来,只立即用剑挥落抵挡,阮枝也被身后之人从后面拽了一把。
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所以尽管摔倒在地上翻了几番阮枝也没有什么怨言,可很快,她便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冰凉一片,一把十分冷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随着这只手的不断收紧,她第一次如今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另一边听到这边动静的顾砚也跑了过来,见到如此一幕,面色颇为冷冽。
掐住阮枝脖子的是个男子,他一把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清秀的面容出来。
阴柔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此人只对着顾昀道:“四皇子殿下,如今你夫人的命可握在你手中,还请让这些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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