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表露出来。
又是女人,又是刺客,一个个的,进陛下的寝宫就像是进出菜市口那般随意。
他们这群羽林卫,被衬托的,就像是吃干饭的废物。
段承之双手抱剑,单膝跪地,“羽林卫统领段承之护驾不利,请陛下赐罪!”
缩在龙榻上准备悄咪咪回家的苏见月听到段承之的名字,耳朵一竖。
段承之?
男主?
推翻了萧玉祁暴政的救世主?
他们果真是兄弟啊?
那为什么后来决裂成那样?
莫非,真的是因为女人?
苏见月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榻边,想要悄悄的拨开一点点帷幔的缝隙,看一看传闻中的天选之子究竟是不是如史书上记载的那样龙章凤姿,英武不凡!
最主要的是,她想看看,段承之跟萧玉祁相比,哪个更帅?
毕竟,萧玉祁的皮囊,是她见到过所有男人里面,最顶的。
“将人拖下去,审!”
冷凝的嗓音响起,透着寒冰,泄露出了萧玉祁心底的不悦。
“今晚当值所有人员,皆按律罚!”
“是!”
简简单单两句话。
说完之后,大殿之内重回安静。
苏见月好不容易掀开了帘子一角,却只看到了一众羽林卫离开的背影。
笑死,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她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段承之!
待殿内的闲杂人等走个干净,萧玉祁才一把掀开厚重的帷幔。
“你在看何人?”
苏见月:“……”
滚到嘴边的那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为何不走?是怕寡人赖了允诺给你的百两黄金吗?”
“怎么会呢?陛下您英明神武,乃九五之尊,吾辈楷模,怎可能会赖掉我这么点小钱,是吧?”
苏见月的脸精致得不像话,双眼皮,桃花眼,一颦一笑都透着灵动。
白嫩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像是萧玉祁最爱的软酪。
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晃神。
随即,他伸出手,吧唧一下,大大的掌心,将苏见月整张脸全部盖住,“谄媚!”
他声音清浅,刚刚才遭遇刺客暗杀,他也没显得有什么不高兴。
苏见月往下一蹲,避开了他的大掌,歪过脑袋问道:“你不生气?”
萧玉祁长袍一撩,盘腿坐在了矮座上,他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乌木书几。
上面分门别类地放着一些奏折,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有何可气?”
萧玉祁熟练地从左手边拿出来一份空白的文书,摊开在自己身前。
随即往蟠龙乌金的砚台上滴了两滴清水,细细地研磨。
“若是遇见这点小事,我便怒恼,那我只怕是活不过十岁,便要亡于长庭。”
直到乌黑的墨汁缓缓渗出,浓淡得宜,萧玉祁才提笔,在空白的文书上写着什么。
苏见月凑了过去,歪着脑袋,看着萧玉祁那只足以媲美手模的指节,拈着紫金狼毫,落墨于纸上。
然而,她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是文盲。
这上面写得什么来着?
咳咳!
不重要,他写的什么,一点儿也不重要。
“所以,史书上这一段写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在长庭长大的吗?”
这件事于萧玉祁来说,并不算秘密。
他答得坦然。
“是。”
苏见月“哦”了一声,见他写的认真,也没出声打扰。
而是盘腿坐在了萧玉祁的身边,一双手杵着脑袋,格外认真的看着他写字。
这双手,长得可真好看啊!
作为资深手控,苏见月对萧玉祁的这双手,没有丝毫抵抗力。
虽然他写的字,她不认得,但单单这双手,她就能看一年,完全不会腻。
“啧,真好看!”
渐渐地,她看入了迷,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萧玉祁写字的手,微微一顿。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他才侧目看她。
“识字?”
苏见月:“……”
她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她自己?
寒窗苦读十六年的文盲?
“我说的不是你的字!”
苏见月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个文盲。
“嗯?”
萧玉祁将写完的文书推在一边,任由上面的墨迹干涸。
这才完完全全的别过脸,面对着苏见月。
苏见月一眼就被定入他幽深漆黑的瞳孔。
“你跟我想象中的萧玉祁,完全不一样!”
萧玉祁颇为认真的问道:“你想象中的萧玉祁,是何模样?”
史书上记载的萧玉祁,天虞王朝启元帝第六子,生母不详,生于幽巷,长于长庭,十六岁继位,享年四十六岁,在位三十余年,苛捐重税,暴政暴行,深受世人唾骂,乃史上最有名的十大暴君之一。
而她拍的那部烂剧里的萧玉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