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仪眼角生出泪滴,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可男人之于她,力量大多了,这软弱的抵抗只是徒劳。
呜呜呜的声音从唇舌间溢出,却憾不动覆在她身上这具火热的躯体分毫。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韫仪透着惊恐的求救溢出:
“薛——薛大哥!”
下一刻,只迎来那人报复性地,更加紧地啜了她双唇不断吮吸,舔舐,韫仪娇柔双唇如滤了一层朱砂料,里里外外透着刺眼的红。
下一刻,那吻径直往下,移到她娇嫩脖颈上,稍稍一吸,浅浅红印乍现,同她莹白通透的肌肤相映衬,引得他呼吸又灼热上了一分。
可这让韫仪心中更惧,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薛景衡明显是醉了,他在家宴上喝了恁些酒怎能不醉?
且还醉的不轻,失去了意识,全凭男人本能办事,韫仪心里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她十分惧怕,可她根本拿薛景衡一点办法也没有。
成亲两年,却因着她的自私二人从未行过那夫妻之实,薛大哥,薛大哥怕是受够了这般有名无实的婚姻了罢。。。
一双大手,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
事情已经毫无回旋的余地了吗?她是真的愿意妥协了吗?韫仪眼角那滴泪终滑下,她突然忆起,方才羡玉为她端来的茶杯还在床边小杌上。
砰一声脆响————
打碎了一室旖旎,同时也打醒了在她身上肆虐的人。
薛景衡浑身动作一滞,充斥着□□的眸子里泛上些许迷茫,一瞬间的清醒让他眯了眼,有些自嘲地笑笑,声音沙哑:
“抱歉,公主。”
韫仪捏着自己的衣角颤颤巍巍地看着他,像在确认他是否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那般毫不掩饰的警戒让薛景衡倏地生出一股烦躁来,当然,这情感更多的称为无奈,且并非一时之气情绪,他过往将其掩藏的很好,可今夜被这酒气一熏,便有些兜不住了。
底下的身子是他肖想已久却也求之不得的,泛着少女的幽香,之于他是致命的诱惑。
从她身上抽身是一件难事,可今夜仗着酒醉所做的糊涂事也必须有个了断,薛景衡复慢慢站了起来,屋里并未燃灯,仅凭着斑驳的月光微量整间屋子,薛景衡站起来背过她的身子有些寂寥。
韫仪怔怔看着他,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内疚。
她该拉住他宽慰他吗?可韫仪知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安慰又有何用?薛景衡要的她给不了,眼下又怎能残忍地伸出手去?
“薛,薛大哥,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今夜,不过是一个小意外罢了。”唯有这样说,方显得对两人都好。
薛景衡一向审时度势,自然懂她话里的意思,他这么聪明,从来也不会为难她,今夜过后,他们终将归于平静,纵使粉饰太平。
可薛景衡这一次没有回答她,这让韫仪有些不安,过了一会儿,那僵硬高大的背影动了动,薛景衡俊朗的侧脸映入眼帘,他道:
“公主,您真是活的太辛苦了,委屈自己嫁入极其反对陛下当政的薛家,嫁给一个不爱的夫君,收起烂漫天性努力做一个端庄贤淑的好儿媳。可却不是一个好妻子。”
韫仪睁大了眼:“薛,薛大哥?”
何以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薛景衡自嘲地一笑,却不打算住口:
“你是有多爱他,才甘心待在着沉闷的大宅里里做一只精心护养的金丝雀,仅仅为了他一年几次,甚至一次的归家?”
韫仪的脸色刷白,抖着唇:“薛大哥,您,您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公主不是很清楚吗。”
是的,她很清楚,他自然清楚可是为何薛景衡今夜会失控至此,他们明明约定好了的。。。
不等她细想,薛景衡又倏地回过头来,韫仪瞧不清他的面容,可他说出的话却足以摧毁她苍白的脸颊和胡乱跳动的心脏。
“可是怎么办呢?他心系朝野,心系江山,心系世间万物,博爱无疆,可却独独不会,倾心于这幼稚的儿女情长,韫仪,你此生都得不到他。”
正如我此生都得不到你。
在韫仪一片惨寂的面色中,薛景衡一身酒气,夺门而出。晃晃悠悠的身子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没有尽头般。
韫仪过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爬起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无限悲凉,可却一滴泪珠儿都留不下来,这般倚在门边,不知想着什么入了神。
涟漪阁,班悬一手拿着折扇摇啊摇,另一只手捏着鼻子,看着眼前摊醉如泥的薛小侯爷,在犹豫着如何不动神色地将这半夜扰人清梦的醉鬼给解决了。
最后,思及这醉鬼还算有权有势,尚且有一丝利用价值,班老爷两眼一瞪,托了人,把人送进去了。
对面一双火辣辣的眸子看着自己,班悬不经意间一个回头,果见那小兔子受惊地往后一缩,而后小兔子又冒出头来,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蛋儿来。
“哟,班老爷幸会,幸会!”
班老爷巧手一挥粲然一笑,足以颠倒众生也:
“晚上好呀,丘老板。”
丘澜那张藏在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