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颜宗与司瑶浓情执手双双入了别院,早已等候在堂厅的叔风摇着一把折扇,含笑着朝外头的二人打趣起来。
“他是西月国大将军,叔风,也是我多年好友。”颜宗睨了他一眼,又转而朝司瑶介绍道。
“可是今日来药庄寻我的叔风将军?不知将军寻司瑶有何事?”听得颜宗介绍,司瑶自也想起了午时容凡向自己告知的事,遂上前两步朝叔风施礼问道。
她不识那叔风将军又未见得其人,当时听了容凡的话也是疑惑不解,便记了下来打算见宗王时再仔细问问,不想才一来就见着了他倒也不用她提了。
“也没什么.....”听着这清清冷冷的声音,叔风收了扇子也大步走出堂厅,只是他才笑着开口却在看清司瑶的容颜时当即呆愣在原地,恍惚之下又将她当成了儇玉,半晌回不过神来。
“别理这呆子,走,我们去后院。”见到叔风这副神情,颜宗自然也猜出了几分但也恼他不知礼数,遂急忙上前拉着司瑶往后院走。
被人这般呆看,司瑶虽早就习以为常,然眼前这叔风身为西月国大将军又是宗王的好友,竟当着人前如此无礼,心中自是对他大失所望,也未多加理会随颜宗而去。
直到司瑶消失在自己眼前,叔风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他连连摇晃着脑袋懊恼得很,真是太失礼了,可她们确实有几处相似也不怨他一时认错。
“叔风将军,您怎么了?”才进入院中的余成与小路恰巧见着叔风摇头晃脑一副沮丧之态,不禁面面相觑,余成便疑惑问道。
“没事。”听到余成的声音,叔风连忙俨然正色欲转身而去却瞥见一身药童装扮的小路又登时睁大了双眼:“你是小路?”
“小路见过叔风将军,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小路笑着双手微抬,揖礼回道。
“小子,多年不见你原来是混进了三秀药庄?”叔风也笑着上前拍了拍小路的肩膀,不待小路解释他又突然将其拽入堂厅,还朝余成道:“我与小路说会话,你去忙吧!”
余成与小路二人皆是一头雾水,可他是大将军又不得不从命。
“你既在三秀药庄做药童,可知儇玉姑娘?”叔风将小路拉入堂厅后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儇玉姑娘在药庄已有大半年了,大将军认得她?”小路懵然地点了点头,也道。
“她身边那小白脸是她何人?丈夫?”叔风未理会小路的惊问,继续道。
“曾思公子?他们是眷侣,应该尚未成亲吧。”小路也只得回道。
“她身子恢复如何?”听得眷侣二字,叔风的心又忍不住刺痛起来,沉闷着坐到一旁继续问道。
从颜宗口中得知她的身份后,对于家世清白的他确实犹如一盆冷水泼下,虽自己在儇玉面前口口声声要娶她,可家族长辈们定不会同意他将这样身世的人娶进门,然一眼万年,情根已种,岂能说忘便能忘的?就如方才一见到与儇玉气质相似几分的司瑶姑娘,他这心里就已是起伏不定。
“已是一日比一日好,但她到底服的化功丹,想要恢复成常人怕还得两三年,这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她体内的花咬之毒....”听到叔风将军竟关心起了儇玉姑娘的身子,小路又再次惊诧不已,但也没多问依旧如实回道。
“花咬之毒?这是何毒?她又怎么中了此毒?”叔风一听再次惊起,紧张问道。
小路疑惑叔风将军如何对此事一知半解,见他一再追问便来不及多想又将自己所得知的仔细道出,叔风听闻自是满脸惊怒,惊儇玉一个姑娘家竟有如此悲惨的遭际,也怒那影门歹毒至极,将人废了不够还要下这般让人生不如死的剧毒。
“如此说,她的姐姐已去荒漠寻药了?”沉默片刻,叔风又问道。
“应该是,好几月也不见她消息。”
“我回乌城了,一会儿告知你家殿下,此时我就不去打搅他了。”待小路回完,叔风也向他交待了一句后便心事重重地匆匆走出堂厅。
后院凉亭下,司瑶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递到颜宗手中,拘谨笑道:“这几日刚学的,绣的是忘忧草,可惜我没有天赋绣的不好,你莫要嫌弃才是。”
颜宗欣喜地拿起这只荷包细细打量起来,虽不是多好的布料,上头的绣工也粗糙得很,可一针一线皆是她对自己的情意,遂在他的心里这个荷包胜过世间一切。
“为何要绣忘忧草?”颜宗眼眸里的喜色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含情问向她。
“忘忧,忘忧,自是希望你一生无忧郁,心安身健,百病不侵。”司瑶也抬眸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深情笑道。
“有司瑶大夫在身边,我自是能心安身健,百病不侵。”颜宗为之心动,情愫已暗生,眼眸里也已迷离闪烁,他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又贴近在她耳边呢喃低语道。
二人近在咫尺,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上,自也撩人心弦,司瑶眼波流转最终停在了曾被她咬伤的薄唇上,怔怔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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