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赵瑶心中忐忑着,坐到了上官澍不远处的椅子上。
“润郎,你叫我来何事?”
上官澍直截了当道:“怀安,看来我上次的话你没有放在心上!”
“润郎,你这是何意?”
“你让赵泉散播那些谣言所为何意?!”
赵瑶气愤道:“什么叫我散播的谣言?我干什么了?”
上官澍将上官渚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赵瑶,赵瑶心中一定,心道上官渚真是把好刀,她来说,上官澍不信,那他亲弟弟来说,他怎么也会信上三分。
赵瑶哀怨道:“原来是此事……定是那赵泉走投无路了,想用这个秘密来换取官位。”
“润郎莫不是觉得这些话是我传出去刻意污蔑缨姐的?”
赵瑶失望地看向上官澍,“润郎,你变了。”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上官澍见赵瑶不肯说实话,扯唇轻笑,“就算我信了你,又如何?”
男人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岑冷。
“就算它是真的,我不想它传出去,你倒如何?”
赵瑶万万没想到上官澍维护赵缨到如此地步……她难以置信道:“你疯了吗?”
“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到我?”
“我是受害者……若不是她的陷害,我如何会落入今天这步田地?”
赵瑶眼含热泪地控诉,每次当她觉得她还有希望的时候,上官澍都会在她心上狠狠刺上一刀!
痛得她鲜血淋漓……
她哀怨低诉,“润郎,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可是赵缨昨日打了我,你为何不帮我?”
“你总是偏向于她,你让我如何自处?”
“我这般苟且于世,不如死了!”
赵瑶嘶吼,又想故技重施,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刚找好柱子,想要装模作样的撞一撞,结果余光瞥见上官澍纹丝未动,眼皮都没抬。
赵瑶悻悻坐了回去。
上官澍指尖敲了敲桌案,声音清淡如水,“把赵泉交给我!”
赵瑶心中一凛,“你想灭口?”
还没等上官澍反应,赵瑶抹了把眼泪,“你爱如何如何!赵泉是你的妹夫,跟我毫无关系!”
“我从未指使过他什么!”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终究是这天地不公,让我这般愚钝蠢笨,不会手段的人有苦难言!”
“上官澍,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是怎么薄待我的!”
“赵缨她根本没有你想的那般光明磊落,她自小深宫内苑长大,怎么可能单纯!”
“怪只怪我……信了你的话,苟活到现在!”
赵瑶哭着离开了书房。
姜承和随从过来,正好看到赵瑶离开。
随从衮尼玛是姜承从吐蕃带来的,对姜承无比忠心,姜承也十分信赖于他。
衮尼玛看着赵瑶的背影,啧啧了两声,用吐蕃语说道:“都说这位世子爷爱妻如命,看来也不过如此!”
姜承讽刺一笑,“这还不算什么,都说世子爷家那位公主容姿绝艳,不可方物……看来中原人惯会吹牛!”
衮尼玛赞同地笑了笑。
二人去找上官澍,去找些事情做,总不能成日在国公府借住,无所事事吧……上官澍正烦着,哪有心思想他们的去处,于是就说,让王子四处逛逛,若有看上的差事,再来告诉他,他来安排就是。
这正得姜承的意。
姜承谢了谢就离开了书房。
让衮尼玛去问,公府大小姐住处在哪个院子。
偌大的镇国公府实在不小,不说赵缨嫁来之后修的乾园和奚园,就是原本国公府的院落都不少。
赵缨离开后,乾园就被封了。
连带着几个孩子的院子,下人们带走的带走发卖的发卖……
除了上官清粤住的乾园,都空了。
衮尼玛自然是在国公府里暂住,于是问的也是国公府里的丫头。
香菱刚被安排去伺候呼延雪,从粗使丫鬟变成二等女史,正沾沾自喜着,见有人来打听,香菱忙不迭告诉衮尼玛,无非是现在镇国公府换了女主人,她服侍的雪小姐,未来就是镇国公府尊贵的嫡出千金了。
抬举呼延雪,她这等使唤丫头的身份也能抬一抬。
香菱倨傲地看着衮尼玛。
衮尼玛眼睛眯了眯,他大楚话不是很好,听不出什么逻辑,只听到这丫头说了,这个雪小姐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千金……
那她就是镇国公世子的女儿了!
衮尼玛探听到了想要的信息,还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呼延雪的喜好和爱去的地方,香菱本不想说,但衮尼玛给了她一锭银子,香菱就无话不讲了。
半个时辰后,衮尼玛找到姜承复命,“公子,属下打听出来了。”
“上官世子有一女,单名一个雪!”
姜承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雪?”
“属下还问了雪小姐的喜好,她丫鬟说了,她乃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若公子想要获取雪小姐芳心,属下看,可以以此入手。”
这倒难坏了姜承,他一个土生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