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坐着仪驾离开了。
身后,魏复和上官澍骑着马……跟着。
主要是盯着对方。
富春在轿子外跟着,时不时回头瞅一眼,终于忍不住凑到轿子前,对赵缨说道:“殿下,上官世子和宣平侯在后面一直跟着呢!”
赵缨闻言蹙了蹙眉,紧接着,唇角一勾,对富春说道:“将宣平侯请过来。”
“嗻!”
“宣平侯爷,殿下有请!”
魏复听到,唇角抬起,“驾”了声,骑到轿子旁,问道:“缨妹唤我何事?”
赵缨:“表哥……”
身后,上官澍死死盯着,眼底的火恨不得把魏复烧了。
半晌,魏复骑着马回来了,不忘了用眼神挑衅上官澍。
上官澍攥拳,拳攥到一半,富春又叫了,“上官世子,殿下有请!”
上官澍朝魏复得意一笑,骑马巴巴过去了。
“缨儿,何事?”
赵缨:“润郎……”
半盏茶过后,目送赵缨进了宫门,上官澍和魏复维持的和平彻底撕碎。
二人异口同声地问,“缨妹(儿)跟你说什么了?”
紧接着,二人面色一沉。
魏复率先笑道:“缨妹跟我说……你的脸肿的像猪头!”
上官澍闻言大怒,“你骂我!”
他反唇相讥,“那算什么,缨儿说了,说你明显见老!”
魏复破防,“你比我还大上一月,你才老!”
上官澍低吼,“魏复,你是不是想打架!”
魏复:“打就打!我怕你!”
二人说着,纷纷下了马,比划起拳脚来,二人武艺不相上下,越打越凶,却谁也占不到对方便宜,直到天边破晓,二人还打着呢……
一早送恭桶的小太监看见了,回去八卦,一传十十传百……一大清早,上官渚和魏源连朝都没去上,纷纷去劝架自家兄长,都挨了几拳,才劝下来。
送上官澍回国公府的路上,上官渚给上官澍上药,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上官渚啧了声,忍不住说道:“哥,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宫门口打架,丢死人了!”
上官澍一闭眼都是魏复令人憎恶的嘴脸,越想越有气,没好气道:“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
上官渚略忖了片刻,试探性地问,“大哥,你真跟大嫂和离了?”
上官澍闻言,眉心打结,心道上官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哪壶,没看他正烦着呢嘛!
上官澍咬了咬牙,说道:“和离了又如何?你大嫂说了,只要我想复合她就回来,她只心悦我一个人!”
“啧……你轻点!”
上官澍呵斥上官渚。
上官渚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跟上官澍告了声歉,然后嗤笑道:“原本觉得大嫂仁厚善良,但密室龙袍一事,若不是大哥你机警,我们都栽进去了,可见大嫂诡计多端……你也敢信她的话?”
话音一落,马车里安静了片刻。
半晌,上官澍才闷声道:“我知她有骗我和离的成分,但她若说对我毫无感情了,我不信!”
“我看你是被大嫂迷惑了心智,脑子不清醒了!”
上官澍厉声反驳,“你知道什么?如今这情势,强留她也只能多生龃龉,不如先放她离开,而且我也要想想,如何对待怀安……”
上官澍的语气低了下来。
上官渚眉心一跳,紧接着问道:“你不怕玩脱了,大嫂不回来了?”
“或者跟她的魏复表哥私逃出京,像儿时一样,逍遥世外?”
上官澍嗤笑了声,眉眼间有了些往日的诡谲算计,他也不瞒上官渚,“逃?”
“我已私信黄将军来京,择日我便会将京内布防全换成我的人,她想逃?她走出京城半步,我上官澍三个字倒着写!”
上官渚嘴张了张,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色。
“至于骗我……呵呵,”上官澍咬牙切齿道,“我就拿她的魏复表哥祭旗!”
上官渚强扯出一抹笑,干声问,“大哥,你对大嫂……你莫不是爱上她了?”
上官澍突然回头看他,眼神紧迫又危险,隐约还带着些悦色,他兴然地问,“这便是爱吗?”
上官渚怔了晌,紧跟着缓缓摇头,“当然不是……”
他敛下眉眼,不让上官澍看到他的神情。
上官澍闻言,失望地垂下满是疑惑的眼,似乎在纳闷,他都对赵缨这般了,还不算爱吗?
上官渚瞳仁颤了颤,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多虑了,大哥怎么会对大嫂那样的女子动心。”
“近日为弟才得知,当年怀安公主和亲一事的真相,乃是承乾公主所害!”
上官澍诧异地看着他,随即想到赵瑶的话,赵瑶的话他没信,现下上官渚却也这般说……
上官澍语气不善,“你是何意,从实招来!”
上官渚为难了下,才吞吞吐吐道:“本来我想将此事埋进棺材里,不示于人前,但这样做,似乎对不住怀安公主,也对不住大哥你。”
上官澍眯眸。
“前些日,朝露的夫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