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兄弟好胆气,”白额像是对待经年老友一般,脸上挂满了和善,完全看不到刚才的咄咄逼人:“不过联手好说,可这抢到奇花之后,我们两家该怎么分呢。”
站在夫子身后的鹿野小声哼了一声,嘟囔道:“当然是对半分了。”
“三七分,你们七我们三。”莫鸠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开口对白额说道。
“哦?”白额发出一声玩味的声音,眼中光芒更亮,而一旁的鹿野听到莫鸠这么说,也是一噎,但又想到这奇花花瓣也不过是子虚乌有,便只是暗暗心中嘲笑了下白额的贪相,没多说什么。
似是不敢相信,白额将眼光转到夫子的身上,正要发问。
夫子没等他开口,向前一步,道:“我们既然说出了口,就不会再改,三七就是三七。”
白额见鹿群能如此退让,高兴之余,不由想要再试探一番,看看有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就阴笑一声道:“你们说三七就是三七了吗,我又什么时候同意这么分了。”
一副滚刀肉般的无赖脸色让人只觉恶心。
夫子当即大怒,一个前跃,人立而起,两个宛如头槌一般的重蹄上顿时劲风缠绕,猎猎作响,带着强大的冲击感,猛地在地上一个重踏。
轰隆,只见被夫子铁锤般的两个前蹄轰击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两道深深的裂痕,一路延申到对面白额的脚下,崩开一团烟尘。
“不要得寸进尺,白头灯,若是真的想打,我们四个开灵也不会怕你们五个。”夫子大喝一声,语气强硬,全身遍布的妖气让他身躯好似凭空拔高几分,整个人显得比白额还像只猛虎,挟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堂皇压迫感。
莫鸠仍是不改脸色,趁着夫子的话,顺势扮个白脸,好言说道:“宝物就在眼前,若是你不想拿,这自然由你,三七已经是底线,想必你也不想连七都拿不到吧。”
“哈哈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不必这么较真吧,”白额的表情比脸谱变的还快,一脸轻快的打了个哈哈,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应下此事,你们早到这里,又是特意选下的,时间便由你们来定,找好出手的时机,我们再联手不迟。”
“我们正有此意,”莫鸠见白额松口,立刻接下话头,道:“如今鹿群一路奔袭,正好休整一番,也好在出手前养好精力,至于时间嘛,现在定下不免太过草率,不如等我打探出这群鳄鱼每日进出的底细,再通知你们不迟。”
白额点点头,少见的认真回道:“也好,若是在水湾中,那群鳄鱼占了主场之利,更加难以对付,你们若是能寻到个能让他们离开咸水湾的机会,胜算定能大上不少。”
“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我们也该稍稍休息一下,毕竟对着几张急着吃肉的嘴也不是个让人放松的事。”莫鸠眼睛扫了一遍,一字排开的白额等人,不冷不热的暗讽一句。
白额见事情大体已定,占得了足够的好处,也没有必要再刺激对面,干笑一声道:
“那我便先行离开,等着你们的消息,若是时机到了,顺河而上就能找到我们。”说罢,又将目光放在了仍是没有散去自己妖气的夫子身上,大有深意的说道:“者夫子,你们这一支,可是出了个了不得的聪明人啊。”
不等夫子回应,便大笑一声,自顾自的带着四个族人,钻入了林木之间,得意的离开了。
“我想,就算是他真得了宝贝,也会反口一咬,将你也吞下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鹿呦看着白额离去的身影,对莫鸠说道:“毕竟在他眼中,你也算是宝贝的一部分。”
“我知道。”莫鸠凝重的盯着五虎离去的方向,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夫子收了自己一身的妖气,压人的气势消解,转头对莫鸠道:“孩子,你说出的话能骗他们一时,解了当下的围,但之后,你又该怎么做呢?”
莫鸠看向夫子,却没有什么无奈的神色:
“他们能跟着我们偷听到些零星的谈话,是他们的幸事,也是他们的不幸,不如就利用这点,让他们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真要和他们正面搏杀,我们现在根本占不到有利的一边。”
“至于说之后,”莫鸠一脸莫名的笑容:“自然是养足精神后,和他们联手,跟那帮鳄鱼打上一场。”
鹿呦一皱眉头,柔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对,”莫鸠没有仔细去解释,反而转头问向夫子:“您所知道的白额一族和巨鳄大体是什么样呢?”
夫子胡子一抖,细细说道:“据我所知,这群鳄鱼是水属妖怪,一头开灵中期,七头开灵初期,又余几头未入开灵,踏入修行的,能操控水流为己所用,加之肉身强横,鳞甲披身,同境界内,少有人能破开;
不仅如此,他们生性狡猾,自从占了这方水湾,将本是清澈的河水搅成泥潭,还不断操纵水流将附近的土地侵蚀成沼泽泥潭,更是将此地造成了他一家的后花园,算是方圆十里的一霸,没有人触这个霉头。”
“至于白头灯他们,哼哼,也不过是在反转腾挪上,能以快打慢强于鳄鱼们一些罢了,其余嘛,法力上,五行中水能克火,数量上,不及巨鳄的一半,连主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