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者棋听后无语地发笑:“我方要是想攻他这边,还需要走这些弯弯绕绕?”
“正大光明的率军来攻,他又能如何?”林者棋轻嗤。
温南方抬手安抚地拍了拍林者棋的肩,道:“我军现在军备强大到何种地步,吴踅这边还未真正领教过。吴踅对他手下的骑兵,自视甚高了。”
“不过......这是好事。”话落,温南方温然一笑。
等主公正式在盛京登基,那便是整个大济名正言顺的最高掌权者,治下哪方敢不臣服,那便直接攻,打到他们服为止。。
这吴踅....会有机会领教到他们军队的厉害,被重新刷新认知的。
林者棋忧声道:“但是我方军队若此次全程水路不登陆,您又如何能悄无声息的登船随军?”
温南方气淡神闲道:“简单。”
“裴司徒。 ”
听到负责码头驻守的大将李擎唤他,裴菱辰回首看去。
裴菱辰从吴踅那出来,便径直到了码头,亲自守着权军的楼船与蒙冲船,开船进此处早就人为挖出来的海河交界区,过码头驶向内陆河流。
“李大将军,是有何事?”
正常情况下,李擎这个时候应该在营中指挥此地士兵兵力调动,特意过来寻他,必是有事。
李擎严肃道:“权王那方过来谈判的使臣林者棋,现在带了随行出使的千人,到了码头驻军营门口。 ”
裴菱辰听后便皱了眉头:“他来做什么?”
李擎道:“这林者棋言己方军队的军船已经到了,没想到我们主公会不让他们那方军队下船走一段陆路,以至他没办法与来军汇合了,只能这个时候在此处码头登船,随着船一同离开。”
裴菱辰听后眉头皱的更紧:“现在随船一起走?这帮使臣不回库州州城?”
李擎对裴菱辰道:“裴司徒您看,要放他们这一行人,进这码头登船吗?”
林者棋那边所说的理由正当,他们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阻拦的余地。
就是主公这边.......应该是想让权王的使臣团,在这里再多留一段时日的。
“我先去看看。”裴菱辰一时间倒不好做决断,负手准备去会一会林者棋。
“请。”李擎带路。
裴菱辰到了码头营外,见到为首的林者棋,便笑着上去与他打招呼。
林者棋与裴菱辰时隔几日再见,很是寒暄了一阵,话题这才进入正轨。
“不知林宗伯来前,有没有向我们殿下去辞行?”裴菱辰笑问。
“哪能不与殿下辞行,只是时间紧迫,倒没办法亲自去了,已经亲笔手书了一封辞行信,让人送去王府了,这会殿下应该已经收到了。”
林者棋是代表权王来此地出使这里的人,非是人质与囚犯,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并不需要得到吴踅的首肯。
他能在走前亲笔手书一封辞行信,郑重地向吴踅辞行,在礼数方面,已经做得十分到位了。
况且还是他们这边不让权军登陆走一段陆路,这才赶紧来了这里登船,与已来的权军汇合, 他们这边根本就没有阻拦的理由。
“林宗伯不再多留几日吗?你们后续不是还会到兵,从此处而过吗?到时再汇军也无妨。要是实在赶时间,我军还可以派人走陆路,将你们送去离境的那条河流,与你们的战船再汇合?那样林宗伯行路会舒服很多。”
裴菱辰说了这一长串的话,看似是在关心,实则是在侧面的探问,林者棋为何会突然急着要走。
林者棋自然不会让裴菱辰从他这里探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婉言谢绝裴菱辰的好意,只言他还有要务在身,必须随第一批军走,然后就闭口不言了。
林者棋执意要走,裴菱辰若不是想翻脸,自然是不好再三阻拦的,一场机锋打下来, 裴菱辰最后也只得让营门口的守兵,给林者棋一行人放了行。
在林者棋带着一行人全部进入码头营后, 裴菱辰侧身对大将李擎道:“等会送这些人上码头登船时,每一个人都仔细查一遍。”
“您怀疑这一行人里面有不妥之人?”
裴菱辰只道:“实在想不通,林者棋为何在这个时候急着上船要走。 ”
大将李擎见裴菱辰如此尽心尽力为主公办事,心里对他的戒备小了些,邀他道:“走,既然您怀疑他们,便一同上去送他们一程,如何?”
裴菱辰颔首,欣然前往。
到了登船码头,李擎手下校尉拿着册子,在核对林者棋带着要上船的一行人时,李擎突然敛目。
裴菱辰问:“怎么了?”
李擎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者棋身后护卫士兵中的一人,意有所指道:
“权王竟然派了这样的高手,来护卫这来使,看来确实十分重视他了。”
“您都认为的高手?”裴菱辰听到李擎这话,问:“哪个?”
大将李擎抬手,指住跟在林者棋身后第五排的一个人。
裴菱辰眯眼,快步走了上去,直接走到了被大将李擎指住的人身边。
“敢问这位如何称呼?”
原本走在前面将要登船的林者棋立即回身,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