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巴野爽朗大笑道:“知你初来乍到,想在主公这先立一功, 但你现在腿上的伤,尚还没养好,领兵打仗还是等以后吧!”
话落,巴野便转首拍着胸脯对吴踅道:“主公,俺愿领命诛裴!”
谁说蛮族人没心眼的?
这心眼不就来了嘛?
抓住每一个可以立下战功的机会,想得吴踅这主公另眼相看,倒是都上进的紧?
王鹿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没有带出来一丝一毫,反是露着乖笑道:“小子腿虽然断了,但也不是不能动武。更何况......一军掌将,精于行军布阵便可,倒也不必时时冲杀在前。”
一军掌将?
好么,王鹿这伤员都不是奔着副将去的,而是一军掌将。倒是一点都不谦虚,是会高抬自己位置的。
这也让巴野之前对王鹿才升起来的好感值再次下跌,怒瞪他道:“你这小子倒是狂妄,腿都没长好,就想统掌一军!也不看看........”
“好了。”
吴踅出声喝止巴野后面的话, 威严地看了不服气的巴野一眼,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主动请缨的王鹿一眼,这才缓声道:“此次将由典珍领军去往州城攻打裴氏叛军,巴野、王鹿,你们便为其副将一同出征。”
“诺!”大将诃献抱拳俯首领命。
巴野与王鹿两人都领了出征军职,顿时也不争了, 皆喜出望外地抱拳高声领命。
吴踅见王鹿的精神气比之巴野也不差什么了, 很有他们蛮族儿郎的风范,满意地颔首。
从军营出来,吴踅才沉着脸细问随他一同出来的诃献,裴氏起势的具体情况。
“宁川王妃呢?”
诃献脸色很不好地讲了裴菱悖命人将宁川王妃扒衣,丢入万军之中侮辱的事。
吴踅闻言面上露出狠色:“那宁川王妃的尸体呢?怎么最后没有送来?”
“消失了。”
“什么意思?”
“宁川王妃最后在万军之中消失了。”
吴踅眯眼:“有人救了宁川王妃?还是......宁川王妃早先安排的人?”
在吴踅看来,宁川王妃能将宁川王的死,瞒上十日无人发现,就算她政治嗅觉不敏锐,也是手腕十分厉害的, 能剑走偏锋用这种手段保命,也不是不可能。
蛮族不在意女子贞洁那玩意儿,这玩意在性命面前,那就跟屎一样,是恶臭的,不值一提。
若宁川王妃有这份狠决保命,吴踅真是要高看她两分了。
诃献摇头:“不知,我们的人还未查到。”
吴踅又想了会,道:“这次....本王算是因祸得福了,那边局势果然复杂,此次慢一步出手,本王倒是可能意外做了回渔翁了。”
诃献皱眉道:“主公,这裴氏就在东州起势,又对我们恨入骨髓且行事阴毒,还是得尽早清除。”
吴踅嗤笑:“一群鼠辈,不冒头还好,冒头了就是靶子,本王手中有强弩,还怕他们?倒是那个王鹿......”
“王鹿?”
吴踅话题转的太快,倒让诃献一时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他怎么了?”
“之前本王将这王鹿关入过天牢,而被刺的那段时日之前,只有他从天牢出来了,所以本王是有些怀疑他与温氏有勾连的。结果才开始查,就有一天牢的狱卒突然暴毙,并且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金银。”
诃献懂了:“您是觉得王鹿的嫌疑洗清的.......太是时候了?”
吴踅看似豪爽,但该有的疑心一点都不少。
一切太过顺理成章的事,他都会怀疑,且不会让被怀疑的人看出来。
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必不给人反应之机,一刀致命。
吴踅对心腹大将自然不会隐瞒心思,轻嗯了一声道:“此次带兵出征,好好地看着这小子,也好好试探他一下,这小子现在腿断着,便是有异心,也在本王军中造不成大影响。”
诃献这才明白吴踅将还没养好断腿的王鹿,派上战场的原因,抱拳应诺。
吴踅又走了两步,寒声道:“若这小子有任何不妥之处,便让他死于战场。”
这就是一旦发现王鹿有异心,不明着杀,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自然”死亡的意思了。
内奸能在他这里得个自然死亡,还是看在权王的面子上。
“诺!”
诃献再次抱拳应诺。
吴踅刚回王府,裴菱辰便快步迎了上来,正要说话,吴踅便道:“裴氏起势的消息,本王已经知道了。”
裴菱辰摇头,快声禀报道:“权王的万余兵马已经在码头靠船了!”
“什么?”吴踅皱眉:“怎么会这么快?”
真正谈成过道协议才过了四日,权王的第一批军队就走海路过来了?
这分明是在谈成前就已经开始发军了。
吴踅想了一会儿,哑然失笑:“这权王果真是有趣,这是笃定本王定会同意她过道了。”
“主公,您看......”裴菱辰问:“现在就让码头上驻守的兵将肃清道路,开道让他们通行?”
“既然协议都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