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配合的很好,但事与愿违。
就在众人都往阵眼凹槽里放血,静等苗杳再从八卦台中心升起给他致命一击时,被吊挂的王鹿与那名幼童突然被系在身上的绳索拉离阵眼位置,并向八卦台上竖起的铁刺铁壁撞去。
吴煦见状,跃下阵眼甩鞭去拉王鹿。
眼见那名幼童就要撞上铁壁命陨当场时,齐冠首从铁壁内跃身出来抱住了他,然后快速离开八卦台阵心,往出入口相对的那道门内避去。
“走!”被吴煦用鞭卷住的王鹿在半空中就厉声提醒道。
众人皆反应不慢,各自掩避。
戚玉寐与虞沟生、尚垣庭所在的位置离那已爬满蛊虫的出入口近,退身往那处避去。
而吴煦所在位置站的离齐冠首刚才避去的那条道口近,带着受伤的王鹿就避了进去。
就在下半秒,这座奢靡的地室突然整个墙顶都哐地落了下来,发出巨大坍塌声,众人避身的廊道口因为没了那间地室的长明灯照亮,整条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咳咳咳!怎么回事?”将将带着王鹿避入道口的吴煦被墙顶坍塌激起灰层扑了满脸,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忙问怀里的王鹿。
先进来的齐冠首谨慎地站在原地没动,吹亮了火折子。
王鹿虚弱道:“苗杳在地下见我们找到了上方的开关,干脆毁了整间地室。”
齐冠首见王鹿如此善机关,详问:“那苗杳在底下怎么出来?”
王鹿的声音越发虚弱:“苗杳见我们走了,会再升起那地室的上墙,从阵心底下出来的。”
王鹿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只是我们再等在这里也无用,虞前辈与我们分开了,为防苗杳缓过神再放出蛊虫追上来攻击我们,我们得赶紧先上去最上方的水晶大殿,与虞前辈他们汇合。”
吴煦忙问:“从这里能出去?”
王鹿点头:“刚才那条道是那地室的入口,这条道应该是地室的出口了,两条道都是苗杳给自己走的,应该没有机关。我们快些出去,虞前辈应也会顺着来时的路,上到上层的水晶大殿。”
齐冠首与吴煦听善机关的王鹿说这条道没有机关,也不再逗留浪费时间,立即便要出去。
“这幼童是苗杳从哪里抓的?”吴煦抱着王鹿跟在齐冠首身后疾走,看向被齐冠首拎在手中的幼童问。
齐冠首边走边浅声道:“是鲁相国的侄儿,权王的表弟。”
吴煦闻言,又看了被齐冠首拎在手里的鲁耀鹄好几眼:“难怪林司徒会在这里。”
王鹿道:“这孩子好像中了蛊毒,林司徒是被故意引来这里的......”
吴煦皱眉:“鲁相国可知这事?”
齐冠首道:“怎会不知?”
几人说话间, 走到了这条廊道的尽头。
“怎么开?”齐冠首回身问王鹿。
王鹿对吴煦道:“师兄,放我下来。”
“你行不行?”
“.....行。”
王鹿被吴煦放下来后,拿着火折子在廊道四周转看了一圈,然后对几块墙砖依次进行了敲击,不出片刻就对着其中一块砖重重地按了下去。
“啪——!”
众人上方出现光亮,仰头望去,上方正是之前所处的水晶大殿殿尾位置。
齐冠首等人相继出了地道后,便见虞沟生与尚垣庭也正抬着人事不知的戚玉寐,从刚才他们所走的水晶台下方出来。
陈长忠见殿尾突然打开的黑口中出来的人是齐冠首等人,面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些许:“你们怎么分两边出来的?”
齐冠首出来后见戚玉寐被虞沟生与尚垣庭抬着出来,问:“怎么回事?”
虞沟生正要回话,尚垣庭就抢答道:“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倒了。”
陈长忠见自己被齐冠首等人无视,倒也不恼,等几人交谈完又问:“刚才下面怎么回事,可找到苗杳了?”
被吴煦抱在怀里的王鹿道:“这里苗杳至少花了六年时间打造,花大代价修建了许多机关,即使有平门正统的人在这我们不惧苗杳的蛊虫,也很难拿下苗杳.........”
“我们再待在这里不妥......得尽快出去.......”
王鹿越说话声越低,最后一个“去”字落下,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吴煦急:“逐世!”
虞沟生忙上来查看王鹿的情况,诊脉后对吴煦道:“他身上的伤都不致命,就是失血过多。后续好好调养便可。”
说着虞沟生就跑去她师父那里,从师父的药囊里掏了一颗生血的好药给王鹿,同时虞沟生还没忘记之前被她一匕插心的林司徒,跑去给躺在地上的林司徒也喂了一颗。思宁道人见虞沟生将他的好药当糖丸派送,没好气地瞪了爱徒好几眼。
“这是.....聪远的侄子?”陈长忠这才注意到被齐冠首拎在手上的幼童。
“嗯。”齐冠首颔首,将鲁耀鹄递给陈长忠。
陈长忠乃鲁蕴丹的表哥,说来也是这孩子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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