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走后,梁峰原面若寒冰的问:“主公,您若实在想要此人的话,峰原可将他为您绑来。”
林知皇遥看齐冠首那道如青烟般的消失在山林间背影,轻声道:“了望,本王也没想好该如何对他。”
梁峰原不假思索道:“那就先抓了关起来,您想好了再说。”
林知皇失笑:“了望,这样可不是待士之道。”
梁峰原语气中带出些许杀意:“但这却是对敌之道。”
林知皇愕然,侧首看向梁峰原:“了望,你.......”
梁峰原冷声道:“您意在天下,他便是您之敌。”
梁峰原话说到此,侧头垂眸与立在身旁的林知皇对上视线,客观道:“若峰原刺杀鲁王后未身死,若未提前遇见您,反是先偶然遇见了他.......我会为他所吸引,起相投之心。”
“齐冠首此人,乃身负魅力之主。”
梁峰原冷声继续道:“如今,他只是无掌权之心罢了,故而早便‘看上’他的有才之士别投。但其若幡然醒悟,又正当年华,在这逢乱之世下,何时起步都不晚。”
林知皇歪头,莞尔道:“了望你竟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本王还以为你若未遇见我,会相投符州牧。”
“峰原只是打比方罢了。”
梁峰原认真道:“现实情况是,峰原若未在刺杀鲁王之后,又为您所救与软禁,峰原应该会因病离世。”
梁峰原当时“生病”之事,知道的人甚少。林知皇与梁峰原这对主从彼此间对此事心照不宣,但从未明确说破过,此时林知皇听梁峰原说起此事,凤眸微闪,立即抬手捂住了梁峰原的嘴。
“嘘!”林知皇对梁峰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梁峰原狼眸微睁,对林知皇此时会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略感诧异,耳廓微红。
冷静下来后,梁峰原便以为是周围有人窥听,狼眸霎时一厉,开始四处搜寻周围可供他人藏身之地。
林知皇一见梁峰原此刻的动作神态,就知道他想岔了,松了捂住他嘴的手,掰过他的下颚,让他看向自己,而后轻声道:“此处没有他人。”
“那您?”梁峰原不明所以。
林知皇沉声命令道:“了望,别提你的‘病’,别想它,一切负面之事都不要想与提。”
否则它会再找上你。
最后一句话林知皇没有说出口。
林知皇深恐此话点透后,梁峰原反是会克制不住的去想当时之事。
抑郁症,在林知皇的记忆之中,痊愈后也是会复发的。
虽然梁峰原现在看着无甚不妥,但林知皇不想梁峰原再次陷入那样的情绪泥潭里。
梁峰原现如今对她之命无有不从,话只要说到这里就够了,他会依言执行的。
果然,林知皇此话一出,梁峰原没有丝毫迟疑的顿首道:“诺,谨遵您之命!”
林知皇灿然一笑,收回自己的手,自然地转移话题:“今日习武时间还差半个时辰,了望,我们继续。”
“嗯。”梁峰原冷然地轻嗯一声,继续他的‘温柔’教学。
林知皇与梁峰原习完武刚回了临坊书院,柳夯便寻了过来,言临坊先生有请。
林知皇带上好几本早已准备好的食谱,去了观静庐寻临坊先生。
临坊先生收到林知皇带来的“礼物”,欢喜不已。
“泽奣,你还记得这事呢?哈哈哈!”临坊先生爱不释手的摩挲林知皇递来的食谱,眉开眼笑。
林知皇亦是笑得眉眼弯弯,含笑道:“本王既然答应了先生,岂能食言?自然是要及早兑现的。”
林知皇的行事,简直太符合临坊先生的口味了。
临坊先生畅快地哈哈大笑两声,不顾林知皇在场,迫不及待的就打开林知皇递来的几本食谱方子,欲先观上一观。
哪料林知皇坏心的很。
食谱书籍的封面上,虽用闻氏字书写着“珍馐食谱大全”,但翻开书籍后,里面的食谱方子,却皆是由知字书写的内容。
临坊先生会几十种字,惯来用的是闻氏字,近来生有改投之意后,才开始学习知字,故而其知字还未学全,尚达不到可畅然观读由知字所书内容的地步。
因此,此时临坊先生看着书上用知字书写的内容,着实体会了一把半文盲的“快乐”,面上笑容顿时一僵。
临坊先生撇眼斜看坐在身前,正言笑晏晏回望着他的林知皇,嘴唇微嘟将书一合,颇有些不满道:“泽奣一定是故意的。”
林知皇曲指挠了挠脸颊,轻笑一声道:“本王昨日听先生夫人说,您最不喜学字了,只觉那是枯燥无味之事,但为了看懂某些想看的书籍,才会提起兴致去学某种字。”
“所以……本王想,这种书籍,最能激发先生学字的动力了。”话落,林知皇低笑了两声。
临坊先生轻哼了一声,顽童似的放任自己嘟起了嘴。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如此好笑不已,不由轻哄道:“本王保证,这是先生最后一次学字了,以后再想看哪本书上的内容,必然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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