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连连点头:“七爷说的事,这买卖老夫做了。只不知那位大客户是何人?”
“大人,那个就与秦国不相干了,何必打听得那么清楚?”柳小七微笑,手里依然举着茶盅子,“这么要紧的人逃跑了,说不定长安那边有什么变化呢?”
特使也笑举起茶盅子来,二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姬先生交代的西宁系的细作,柳小七几乎都卖给了秦王特使,只除去了他的舅舅曹先生和曹氏二人。曹先生藏得深,从不亲自出面与人联络,多半命手下出去做事。陈瑞锦在长安时与曹氏见过两次,第二次还是她主动去的世子府。冯紫英在长安也少不得人手,必知道此事。若是秦国清洗西宁系的燕国细作连曹氏一道洗了,恐怕有人联想到荣国府头上去。陈瑞锦见过曹氏,也知道这女人并非忠于燕王或西宁王爷,只是遵从父命罢了。
秦王特使得了细作名录,看那密密麻麻干什么的都有,吓得出了好几身冷汗。当即抄录了好几份,命好几拨心腹走不同的路快马送回长安、亲手交予秦王。而曹先生被他外甥的信哄住了,迟疑数日方写了秘信送往京城,信使才刚出长安城门。眼下西宁王爷对出了叛徒这件事暂时还一无所知,秦王特使的人遂平安无事从大路小路赶赴长安。
而郊外的贾琮却得了高家送来的飞鸽传书,王仵作失踪,吓得赶忙求着陈瑞锦画了十几幅王仵作的画像让送给贾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