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打开包包,把熏香和怀表拿出来,即便熏香还没点上,刚拿出便可以闻见香味。
不知是刚刚穿高跟鞋站久了还是怎么回事,姜蕊的小腹又传来一阵坠坠的难受。
她心里有点担心,不过蒋太太直勾勾地等着她开始治疗,她想了想,这个机会不能放过,而且还不能保守治疗,就赌这一次又何妨,医生不是也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禁得起折腾么。
这么想着,她大起胆子,将熏香点燃,用量比平时更多。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开香味,蒋太太闻着倒感觉心神宁静,满意地点点头。
“你是有两把刷子,这香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这里见到,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最好让我今天就睡个好觉。”
香没点燃时还好,姜蕊还能撑得住,现在点燃后被弥漫的香味包围,她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小腹的坠痛更加明显。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咬咬牙,拿出怀表,继续下去。
她让蒋太太放松身心,放空脑子,盯着怀表,她则按照往常一样开始治疗。
一开始蒋太太还有些进入状态,随着怀表摆动的幅度,她注意到表盘上面的一道裂缝,之后就再也集中不了精神。
姜蕊的催眠进行到一半,蒋太太突然从椅子上坐直,指了指怀表。
“你这东西倒是稀奇,不过上面有道缝,可惜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姜蕊几乎在同时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脑子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催眠……失败了!
小腹的坠痛感越发明显,突然感觉一阵暖流,姜蕊倒了下去。
“啊!”
蒋太太被吓坏了:“你怎么了?别吓我!”
姜蕊虽身份低微,可毕竟怀着孕,还是傅行深带来的,这要是在她家出了事,可不好交代。
她嘴唇白得吓人,地上很快竟然渗出血,梁太太惊叫一声,赶紧出去叫人。
所有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在谈生意的男士也不例外。
蒋先生作为宴会的主办方,第一个上前询问情况。
“着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地上已经晕过去并且还不断流血的姜蕊。
“我也不知道啊,她说帮我治失眠,谁知道就这样了,我可没对她做什么,赶紧的,把人抬出去!真晦气!”
蒋太太现在后悔死了,她不过是想让姜蕊死马当活马医治治自己的失眠症,这下好了,真变成了死马。
她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傅行深,人毕竟是他带来的,她生怕他发怒,没想到看到他脸上只有平静。
“傅总,这……”
傅行深一过来就闻到房间里浓浓的香味,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什么,刚刚又听到蒋太太的话,便知道姜蕊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这也算咎由自取了,傅行深只看了一眼,没上前,淡淡开口。
“打电话,送医院。”
“傅总,这可和我没关系啊……”蒋太太还在担心,急忙解释。
傅行深点点头:“我知道,来之前已经告诉过她不要跟过来,作为一个孕妇,她自己不听劝,怪得了谁。”
他做起戏来现在也是得心应手了,三两句话便把大家的眼光引向姜蕊。
人群中有太太呀了声:“孕妇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啊,真是一点都不自量力。”
大家基本看出傅行深对这个“小三”不是很在意,纷纷说话替蒋太太脱疑。
“别说高跟鞋了,刚刚在外面我还看她主动敬其他太太酒呢,幸好我没和她喝,不然哪儿说得清哦。”
“蒋太太真可怜,不过是一时心软,差点让这女人栽赃陷害了。”
“可不是……”
蒋太太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蒋先生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过了会儿,救护车过来把姜蕊拉走……
彼时,简知沅正在前去拜访覃教授的路上,奇怪的是小区氛围不如从前,有眼熟她的人,看了眼摇摇头。
她看到之前那个老奶奶,上前询问。
“阿姨,覃教授今天在家吗,我来看看他。”
“唉,你来晚了。”
“什么?”
老奶奶唉声叹气,加上她说来晚了,简知沅下意识以为覃教授没了。
“我没听说覃教授去了啊。”
“呸呸呸!老覃没去,只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现在连我们都不记得了,你来又有什么用啊,他既看不了病,也招待不了你,唉。”
简知沅瞳孔一震,上次她来时还见覃教授精神矍铄,怎么才过这么段时间就得阿尔兹海默了?
“阿姨,您说的是真的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跟我来吧,说来也巧,上次你走了没两天,老覃就倒在家里了,幸好他提前告诉过我们他家的备用钥匙在哪儿,我们进去的时候啊,里面烟雾缭绕,他倒在地上连香薰都没灭,把他送到医院去,医生就说他得阿尔兹海默症了,不过想想到了这把年纪,也正常,人没事就是万幸。”
老奶奶把事情的经过给简知沅说了一遍,她听后更觉得奇怪,一个猜想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来到覃教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