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眼底有害怕之意,她这才渐渐收了笑意。
“你怎么了?不是说好的做戏吗,不是真的要和你离婚,乖。”
傅行深扣住她的手,生怕她脱离似的,声音带着丝丝祈求。
“做戏也不要提离婚,我知道你在意那个孩子,我说过,我会解决的,相信我,好吗?”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简知沅叹了口气。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伟光正的好人,我连那个孩子也没打算放过呢?”
她说出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没底,她同样害怕傅行深会觉得她陌生、恐怖。
然而,傅行深眼里却迸发出兴奋:“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此时此刻,简知沅甚至觉得她自己就是个恶人,她撇过头去。
“那毕竟是你的孩子。”
哪知傅行深就像怕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抱着她不撒手。
“小语才是我的孩子,有你我共同血脉的才是我的孩子,比起姜蕊和那个孩子,我更怕脏了你的手。”
“你……”
简知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的眼睛不像骗人。
“好吧,其实我早就买通了姜蕊的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不稳,随时可能流产,也是我故意让医生告诉她孩子很健康,这样才能让她继续胆大妄为下去,然后……”
她顿了一下,说不下去,虽然她没有亲自动手,但她的手段称不上光明,她不敢去看傅行深。
听了她的话,他便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一边调查真相,一边解决那个孩子。
傅行深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你这不叫算计,这是姜蕊咎由自取,别有负担,一切有我。”
“你……”简知沅咬了咬唇:“这件事你别插手,让我来,好吗?”
她不想让他染上自己孩子的性命,这点傅行深很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记住,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做戏,交给我来解决。”
“可是……”
简知沅没能拉住他,他便决绝下车。
……
姜蕊没在医院休养太久,自从简知沅在医院提出离婚以后,各种送到傅家的请柬都直接跳过她,由傅母带自己出席,这不是最令她高兴的。
有时候傅行深也会陪同出席,姜蕊一下从别人看不起的“小三”跃升成为“未来的傅家媳妇”!
因此,宴会上少不得有人来巴结她,喝酒自然也是免不了的,而且为了不比别人矮一头,她出席宴会的穿着打扮从不会以舒适为主,而是以艳压为主,十公分的高跟鞋直接上脚,硬撑着也要装腔拿调。
“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说话的是薛段的老婆,她已经很久没出来抛头露面了,直到薛潜慢慢在薛家安定下来,那件事算翻篇,薛段才让她出来社交。
“薛太太,我记得您。”
上次在宴会上,姜蕊从她口中得知很多简知沅的事情,虽真假不辨,但言语之中能听得出,这人和简知沅不对付,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哈哈哈……姜小姐就是记性好啊,不像某些人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就喜欢你这样平易近人的。”
姜蕊客套的笑着,今天这个宴会她还没摸清楚具体是干什么,正好薛段老婆凑上前来,抓着机会她便询问。
“薛太太,这宴会进行到一半了,怎么不见主人公出场?”
“你说的是蒋先生吧,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主要是为了谈生意,他刚从国外拉了一个大单子,正寻找合作方,我们啊就是跟着来凑凑热闹,傅总不是也来了么,他能带你来,说明你啊,好事将近咯。”
这话倒是说得姜蕊心里很高兴,掩也掩不住。
“你看到那位没有,那是今天宴会主办方蒋先生的太太,在蒋家很有话语权,要是谁入了她的眼,说不定能留下深刻印象,促进合作,可惜我没这个心思,到头来为家里那个小杂种铺路,哼,我才不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蕊挑了挑眉,手指微动,如果她能够帮傅行深拿下合作……
这么想着,她便抬步上前往蒋太太的方向走去,热络地打招呼。
蒋太太正在和其他人热聊,被她打断,脸色变了变,转过头来,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不面熟,脸色又冷了两分。
“你是……”
“蒋太太您好,我是傅总的……女伴。”
此话一出,蒋太太及周围一圈贵妇都向她投来眼神,她们都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听了她的话便知道她的身份,眼神不乏鄙夷,轻贱。
“今天来这儿的女人要么是配偶,要么是家人,你这女伴……”
蒋太太捂嘴笑了下,无语地摇摇头,谁知下一秒姜蕊往前靠近两步。
“您是不是有失眠症?”
她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蒋太太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稍有不悦,她自认为已经遮得够好了。
“你怎么知道?”
“您有所不知,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的老师是覃教授,您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