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等等我!”
薛段追得气喘吁吁,薛习那个小胖子被她妈拽得也快要跟不上了。
“妈,慢点,等爸爸……”
“等什么等!没用的东西!”
她故意说得大声,薛段听见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快跑两步,总算被他追上了。
“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好好说,这是在外面……”
“你还知道在外面啊!那你还帮着那个贱人欺负自己老婆孩子!”女人甩开他抓上来的肥猪手,一脸怒意。
“那是傅家人,忍忍吧。”
“我忍个屁!她简知沅凭什么让我忍?她又不是傅行深,哼,更不要说她现在是个活寡妇,还生了个赔钱货,以后怎么样还两说,我凭什么忍她,啊?”
人一旦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的出,甚至敢把情绪稳定时所不敢说的真心话说出口。
薛段吓得要去捂她的嘴,她却更来劲儿,还说的煞有介事。
“我可是听说了,傅行深在国外疗养,喜欢上了别人,要不然你看这两年怎么他和简知沅从来没有一起公开露面过?说不定之后再弄个儿子回国,她简知沅可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嘛。”
女人说这话时,手牵着儿子紧了紧,他们的儿子就是这么来的,而且还是在原配也生了儿子的情况下,那母子俩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儿过苦日子呢。
薛段讪讪扯唇,舔了舔嘴角,还是不放心道:“傅行深能为了简知沅去死,他们的感情,可比我们想的深,你别想得太简单,说不定他们夫妻俩私底下在干什么大事。”
“切,你就是杞人忧天,太抬举他们了,等着看吧。”女人不以为意。
傅渐语受了点轻伤,确定孩子没事,简知沅便让她爷爷奶奶带她回去。
二老互相对视一眼,想对简知沅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咽下。
“你放心做你的事情,小语就交给我们照顾。”
“谢谢爸妈。”
简知沅目含感激,这两年,傅健也顶住了公司的很大压力,把管理事宜交给她,一度白头。
正因为如此,简知沅才更不能辜负他们。
送走两大一小,她稍稍敛了敛眸子。
这家医院是储行的,她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随即抬步往里走去。
诊室外面坐满了人,简知沅走到诊室外面的护士身边,礼貌性笑笑。
“我找郭医生,和你们储总已经打好招呼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您进去吧,郭医生就在里面。”
“谢谢。”
简知沅直接进去,看到里面还有就诊的病人,她放轻脚步,郭医生虚眯着眸子,知道她来,也只淡淡开了句口。
“自己找位置先坐下,等我一会。”
“好。”
郭医生正在接诊,简知沅不敢打扰,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大概十分钟后,病人出去,郭医生才腾出空来看她。
“你不像生病的样子。”他第一句话便说。
“我没生病,我只是想请您帮我看个东西。”
“哦?”
“这个。”
简知沅对姜蕊隐隐不放心,把这大半年傅行深换过的治疗方法和用药都拿给郭医生看。
他是专业的,一看便知道这是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嘶了声。
“这是谁用的?”
“实不相瞒,这是我丈夫的就诊记录,他两年前受伤后失忆,目前在国外治疗,但迟迟没有恢复,您看看这药和治疗方法,有什么问题吗?”
简知沅看着郭医生,对方看得认真,只讨论眼前的事,不八卦其他。
只见他放下那叠单子,摇头笑道:“药当然没有其他问题,不过也没有作用。”
“啊?”他抬了抬手:“你听我说,失忆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不是靠药物就能治好的,而是要看病人自己,有的人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有的人能慢慢想起来一些但不完全,还有人短暂性失忆就恢复,你刚才说你丈夫两年前受伤到现在还没恢复记忆,显然不是短暂性的。”
“那依您看,这些药既然没有作用,那为什么要开出来使用?”
“安慰剂罢了,吃了不碍事,不吃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是让病人家属觉得,医生在努力,万一病人有所恢复,那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这话说假不假,简知沅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只是她不明白姜蕊为什么要这样做,治不好却还把人留在医院,信誓旦旦的说努力医治。
不放心,简知沅多问了句:“这些药和治疗方法确定对人体无害吗?”
“这一点我敢肯定,从单子上看就是一些常规的药物。”
捻了捻手指,简知沅越发看不清楚姜蕊的意图,她沉默了片刻后才抬起头。
“如果我把人带回来交给您医治,您有几分把握?”
“哈哈哈……”郭医生笑了几声:“这还不容易,那就给他重塑记忆不就好了,比起药物上的治疗,心理上的治疗更加重要,所以我不建议你把病人交给任何人,更不需要长期待在医院治疗,让他回到过去的环境里,他的肌肉记忆会让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