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攥紧拳头,神色慢慢松下来,恢复正常。
“简小姐会这么想也正常,毕竟你们行外人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们对病人的治疗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非要把行深带回国的话,我也可以给他介绍几位这方面的专家。”
“那就谢谢姜医生了。”
说完,简知沅面带笑意起身,转头时,敛去笑容,这个姜蕊很厉害,之前只当她是个医生,现在来看,还是个人精。
她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简知沅不得而知,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离开时简知沅经过傅行深的病房,他面对着窗户,看向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下意识抬手搭上门把手,摁下去的那一刻,还是松手了,加快脚步,离去。
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简知沅就包机回国。
在姜蕊办公室接到的那通电话是早教中心的老师打来的。
说傅渐语在中心和其他小朋友起了冲突,两个小朋友互殴,小语受了点轻伤,另一个伤得比较重,让她去处理一下。
本来她在国外,这样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傅家二老去处理。
可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非到动手的地步,绝不会动手,肯定是受了委屈。
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在身边,孩子会怎么想?
下了飞机,她也来不及休息,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傅渐语和那个被打伤的小朋友都在医院里。
一推门进去,呼啦啦的全是人,两家人剑拔弩张。
对方家长是一对老夫少妻,女人看起来极为精致妖艳。
看到简知沅进来,先是上下打量她两眼,然后嗤了声。
“妈咪!”
傅渐语原本一张小脸上满是怒气,看到简知沅回来,立即换上委屈巴巴。
一下扑进简知沅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语,不哭不哭,妈咪回来了,和妈咪说说怎么回事,好吗?”
“哼,还能怎么回事,你女儿把我儿子给打了,你没看到吗?”那女人抱着手,下巴高傲抬起,脸上隐有怒气。
简知沅一开始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不管过错在谁,沟通是第一位,没想到这人竟如此态度。
对方什么货色她就什么脸色,简知沅冷冷出口:“我问你了吗?”
“你……”女人气得语噎,转身晃动老男人的手:“老公,你看她啊!”
“这位是?”简知沅蹲下安抚好女儿后起身,淡淡扫了眼男人:“好像在哪个局见过……”
“简总贵人多忘事,鄙姓薛。”
“薛总,我看你到时候通情达理的人,不如由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这……”
男人额头直冒冷汗,抬手抹了一把。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言语上起了冲突,不碍事不碍事。”
“薛段!”女人大吼一声:“我们儿子被打成那样你说不碍事?!”
她吼完又指着简知沅,她老公拉都拉不住,她直冲往前。
“简知沅,你的小贱人女儿没家教,没爹疼,出来霍霍别人你不管管!”
侮辱性的字眼极其刺耳,傅渐语拉了拉她的衣角。
“妈咪,就是因为薛同学骂我没爹地,我才动手的。”
好嘛,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简知沅面色冷下来,对这种女人,善了看来是不行了。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私生子就算合法也是上不得台面,薛总,您的原配应该不会这样吧?”
薛段肩膀抖了抖,她怎么知道自己有过一段不太能见人的往事?
他的心思太明显,以至于简知沅不用细想便猜到了,老夫少妻,少有的搭配,不过诈一诈便中了。
“简知沅你什么意思!”
“啪!”
女人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薛段鬓角掉落一颗豆大的汗珠。
“你敢打我!”
小三上位就是小三上位,气质是没有的,脑子更是离家出走,想回一巴掌,结果薛段又在她另一张脸上挥了一巴掌。
“够了!胡闹什么,小孩子的事情扯上大人干什么,以后还处不处了!”
这薛段,倒也是个有点心思的人,这话不仅是点他老婆,更是在点简知沅,傅家二老听了也忍不住哼出声。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该好好约束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到底是谁没爹教,自己心里清楚!”傅母护着孙女。
“是……是,这事儿是我家儿子有错在先,您别动气,我们就不在这碍眼了。”
“站住!”简知沅叫住他:“知道错了,那道歉呢?”
说着,她的眼睛死盯着薛段儿子,这个小不点人不大,脾气倒不小,一脸不服气地回盯着她。
“我受的伤更重,凭什么向她一个丫头片子道歉!”
这么小的年纪就说出这么味儿重的话,简知沅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也不搭他一个小孩的话,淡却颇有压力地冲着薛段抬眼。
“薛总,你说呢?”
薛段咬牙切齿,一脚踹在他儿子屁股上,女人见状扑上去护住。
“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