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萧的话没错,这种人逃得过一次,但次次加起来,还能逃得过,那就不太可能了,只要人还在,送进去只是时间问题。
再者说,那只是储峙的爪牙,要把真正使坏的人对付了,那才能一劳永逸。
“继续说。”傅行深挑挑眉。
“嘶……容我先问一个问题。”闫萧吸了口气,问道:“城东那块地,你当真势必要拿下?”
“你哪里看出来我在开玩笑?”
“呃……”
闫萧不说话了,以他对傅行深的了解,要么不说,不然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实现,当然,感情上的事情除外。
他意识到自己多问了,揩了下鼻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简知沅看出他好像有所担忧,褪去了些刚进门时的兴奋。
“嗯,我这边查到,最近薛部长那些人和储家走得很近,所以我就顺藤摸瓜,发现他们都有把柄被人攥在手里,要么就是私人作风问题,再严重点的就是腐败,更有甚至知法犯法,包庇罪犯……这些罪名,他们一万个不想曝光出去,所以,储家极有可能拿下城东那块地。”
闫萧给他们解释,说来也奇怪,他本来没想到往这方面查,只想着办好傅行深交代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把线索送上门来,且不说是谁,很明显他们也不想储峙拿下那块地,既然是储家的敌人,那就是他们的朋友,闫萧便也借花献佛一次。
果然此话一出,傅行深眼里快速闪过一起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想到上次在晚会上薛部长态度的转变和他手里的U盘……
看来,那里面就是薛部长那些人的罪证,至于被谁威胁,要么是储家,要么是林柔。
显然储家如果有这个能力,早就成了,而不是等到晚会才后知后觉,所以明显是林柔的手笔。
傅行深脑中很快清晰事情的始末,脸上未表现出担心,反而有丝丝兴味儿。
“既然是罪证,那就说明谁都能拿捏,不是吗?”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闫萧回过神来,眼睛立马锃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简知沅接了句:“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用这个拿捏薛部长他们?可这不就是逼着他们做出决定,万一鱼死网破……”
“已经是翻了白肚皮的鱼,谁在乎他死不死。”
“哈哈哈……”闫萧拍了两下手:“你说得对,鱼会死,网却不会破。”
两人心照不宣,本就打算换批人上位,薛部长那些蛀虫死不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只是需要短暂地稳住平静方便后续行事罢了,除此之外,无他。
“找个时间,约见薛部长和他的同僚。”
“明白!”
闫萧搓了搓手,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推翻薛部长这种表里不一的禽兽,想想就爽,虽然他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人,但做正义的事,没有谁会不热血兴奋。
一旁的简知沅听不懂他们后续的话,但他们却也没避着自己,那只能说明暂时还不适合告诉她。
心里虽有点点失落,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扯扯嘴角。
“等你们成功,我就知道了,对吧?”
“对,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闫萧扫了眼傅行深,有意替他解释:“因为一旦失手,可能我们也……”
傅行深抵了抵唇,眉头微皱,他立马住嘴。
但忍不住加了句:“你能理解吧?”
“你们放手做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简知沅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如果帮不上他们的忙,那少知道点或许才是对他们的帮助。
捻了捻手指,傅行深想说什么,但怕言不对心反而引起她的不满,确实闫萧也把他想说的话说了,他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呷了口茶。
“时间不会太长。”他道。
“我信你。”
……
薛部长没两天就收到傅行深的私人邀约,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高兴得起飞,巴不得贴上去,然而现下的形势却不允许他和傅家走得太近,否则……
秘书看出了他的纠结,问:“要不我帮您推了?就说您那天有个参展会要参加,没有时间?”
“这个理由对别人用用还行,他可是傅行深!”
“那您打算怎么办?”
去有风险,不去又不行,他纠结得把嘴角都咬破了也没想出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想来想去,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柔的电话。
“林总,有个事儿需要您帮我……”
见面当天,薛部长已经做好傅行深见他是为了争取城东那块地的准备,所以,拒绝的话术他也想好了。
谁知,到了现场,傅行深是没见到,只见到了他的助理。
“薛部长,您请坐。”助理略恭敬地起身,却没帮他拉开椅子。
助理到了,傅行深却没到,薛部长一时拿捏不住对方是什么意思,颇有些小心翼翼。
“嘶……傅总人呢?是有事耽误了么?”
他甚至连理由都帮傅行深想好了,哪怕是迟到,就着这个台阶下去,他就当作没发生,毕竟这面子不得不给。
然而,助理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