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知沅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傅行深揉揉她的头。
“再睡会儿,我去拿东西。”
昨晚穿着浴巾裹进被子里,半夜睡得不舒服,便取了,这会儿她本也不适合出去,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是你的人吗?”
“嗯,送东西的。”
傅行深回了一声,随即翻身起床,裹上浴巾,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他助理在门口等着,手里提着东西。
“傅总,您要的东西,您和夫人昨天没事吧?”
昨晚接到电话,助理就猜测他该是来了城东。
“车子找人拖走了?”
“找了,人家说那车确实是被人有意扎破的,幸好您没中计。”
傅行深接过袋子,问:“车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很谨慎,那些人如果要动手脚,绝不会放过车里,监控监听甚至追踪定位都有可能,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保险起见,您最近还是开别的车比较好。”
这一点不用他说傅行深也会注意,微微颔首,关上门前留了一句:“去下面等。”
“好嘞!”
助理不敢往房间里看,不过他也察觉自从傅行深和简知沅感情恢复甚至隐隐升温以后,性情稳定不少,脸色也好看了。
他把衣服提进去,他让简知沅先换。
“你……你转过去。”
简知沅微微坐起来,接过袋子,裸露的背白皙有致。
傅行深浅笑,缓缓背过身去。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手抚了抚耳骨。
大概两分钟后,她声音略紧,道:“可以……帮个忙吗?”
“可以转身了?”
“嗯,你转过来吧。”
简知沅的声音变小,他以为她已经换好衣服了,刚转过去,喉结滑动。
她还没穿好,两手交叉在背后,扣搭扣。
“小了?”
傅行深眼神微闪,应该不会的,他都是按照她的尺寸让人买的……
“不是。”简知沅有些尴尬:“扣不上。”
他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上前,轻轻将她的头发撩到肩侧。
声音细微,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他扣了有半分钟之久,简知沅感觉后背发热。
“好了。”
他突然松手,把她的头发放好。
只着贴身衣物,黑色秀发垂于脑后,有种难以言喻的和谐感,傅行深敛了眼神。
“谢谢。”
她忙把衣服穿上,刚拉好,傅行深倏忽伸手过去,贴着她的后脖颈。
简知沅身体一僵:“你要做什么?”
昨晚俩人贴身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差点就走火,但考虑在外面,几次都忍住了。
这会儿她反倒紧张起来……
“想什么呢,吊牌没摘。”
“哦。”
她瓮声瓮气地哦了声。
俩人收拾好下楼,助理正倚在车边等他们,看到俩人下来,忙迎上去。
“傅总,夫人。”助理啧啧出声,对她说:“这衣服真适合您,傅总果然了解您。”
“你今天话很密!”傅行深盯了他一眼。
忙把车门打开:“不好意思。”
简知沅忍俊不禁,摇头说没事,便和傅行深一起上车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面一辆低调的车子降下车窗,后座捆着一个人,正唔唔挣扎出声。
“大少,您为什么要帮姓傅的?”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不解地问。
储行往车外看了眼,手理了理腿上的毯子。
“帮他?哼,不过是不想让我那个弟弟得逞罢了。”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司机指的是后座被捆着动弹不得,嘴巴里塞了东西无法说话的一个花臂男人。
储行不屑地呵了声:“傅行深不是在查么,那便帮他省点时间。”
“唔唔唔……”
花臂男人瞪大眼睛,他领了任务今天要对傅行深夫妻下手,谁知道还不等他出手,就被储行给抓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储家这个残疾大少爷其实私底下一点也不弱,或者说他身边的人有绝对实力,而他也有脑子。
储行从旁边拿出一把刀,长臂一伸,用刀背拍拍那人的下颌。
“嘘,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死,要么牢底坐穿,选一个。”
“唔唔……”
储行看到他眼里的惊恐,哼了声:“聪明人会选择保命和保密,只有蠢货才想着怎么找死,储峙几斤几两,我比你清楚。”
此话说完,那人立马安静了,确实比起储峙,面前的储行给人压迫感更强。
他还是个残疾,不敢想如果他完好无损,储家根本没有储峙说话的份!
后座终于安静,储行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子,收起刀。
“走吧。”
傅行深和简知沅从城东回去,闫萧动作倒也快,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把事情查了个清楚。
他急匆匆赶来傅家,跟傅行深父母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找人。
俩人正在讨论城东地皮的事情,闫萧来得刚刚好